第二天,在叶重跟苏玉娘准备妥当,换下华丽的衣装,穿上便服,轻装简从的时候,萧媚早已带着两个贴身侍婢驾着马车出了王宫,来到戒备森严,此时显得十分静谧的钦县大牢。
想要探望人犯,除了一些人犯的亲眷好友能得到许可,一般来说,如何书淮一样的政治犯都是被禁止探望的,连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没有大王的手令,都不一定能见到何书淮一面。
但是萧媚是叶重的王夫人,身份尊贵,又是风头正劲的时候,当她报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得到典狱长的接待,提审何书淮也自然而然地不成问题。萧媚魅惑君王招致群臣起而攻之是一方面,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不是萧媚得到叶重的宠信,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证明吗?
萧媚在审讯室里面等候,何书淮这才姗姗来迟,作为内政部部长,他又是政治犯,但是并没有被撤职所以大牢里的狱卒不敢怠慢,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每天都要花费不少的金钱供这些大爷吃喝,有时候还要陪着唠嗑,给放风,给他们找一些书籍阅读,以不至于这么无聊。
可以说,叶重把这些臣子关进大牢又没撤销他们的职务就是一个过错,他们跟大爷一般在监狱里面活得很滋润,估计白吃白喝,又不用费神费力地工作,这种好事情他们是乐意之至的,就当放个假吧,但是这些官员爽是爽了,钦县大牢里面的典狱长和狱卒却是欲哭无泪,好在这钱都是财政部给报销的,但是人工费没有啊!
见到何书淮的那一刻,萧媚浅笑道:“何大人几日不见,你倒是在这大牢里面活得很滋润啊,一点都不见消瘦,反而是脸色红润了不少。大牢的伙食不错吧。”
何书淮冷哼了一声,萧媚刚刚进入汉王后宫的时候,百官见礼,二人是有一面之缘的,而萧媚也时常进入国事殿慰劳叶重,所以时不时地也能看到她的身影,直至入牢前的几天,他都还见过萧媚。
“不劳萧夫人关心。本官还是财政部的部长,正一品的大员,大牢的典狱长和狱卒岂有怠慢的道理?反倒是本官见萧夫人你,以美色魅惑大王,如狐媚一般,冢中枯骨,红粉骷髅,真是让人不自在啊。”
“咯咯咯咯!”萧媚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似乎是在嘲讽一样,等着媚眼,说道,“红粉骷髅?说得何大人你好像清心寡欲的和尚一般,人生在世,应当及时行乐,大王和本宫乃是彼此相爱的人,不知道大人以及一干同僚何苦拆散本宫和大王这一场美好姻缘呢?何大人你也是有家室的人,难道不知道大王对待本宫的一片痴心吗?”
“哼,分明是你迷惑大王!”
萧媚的脸色骤然一变,犹如黄鹂泣血一般,如泣如诉地道:“本宫有何错?你们这些大臣为什么要苦苦逼我!大王宠爱我,想要为我和几个妃子建造一座避暑宫殿,有什么不对的吗?就像你何书淮,在家中没有余粮的时候,难道为了父母妻儿不会想方设法地去借一些口粮回来吗?”
“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呵呵,你倒是淡然啊,都大难临头了还能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我是该说你没心没肺呢,还是说你真有君子风度呢?”见到何书淮面不改色,萧媚的脸色又是一变,说道,“你信不信,本宫只要在大王耳边煽风点火,将你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一下,你跟你的父母妻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萧夫人你是在威胁我吗?”
“就是在威胁你。”萧媚直言不讳地道。
“不,你不会得逞的。”何书淮淡定地摇摇头,说道,“大王的脾性我清楚,或许是意气用事,或许能为了平息这件事情把涉事的官员及其家眷都关到牢里,但是绝不可能大开杀戒的。我是最早跟着大王打天下的臣子,劳苦功高,而大王又是念旧情的人,断然不可能因为你的‘枕头风’而杀害重臣的,那是自毁长城的行为,大王不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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