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孙大炮准备在赤岭城内与日军打一场巷战的时候,有卫兵来报,本地乡绅刁二等人求见。孙大炮闻听此讯,非常的高兴,以为是来劳军的抑或是送锦旗的。
“快快,请他们进来,进来!哈哈哈……”
他大手一挥,抬起头,扯开大嗓门儿喊道。
不一会儿,孙大炮的作战室里就呼啦啦地涌进来一大帮人,有穿长袍的,有套马褂的,还有长袍外面套西服的,高矮胖瘦,啥样儿人都有。
“哎呀呀,孙将军呀,我们来求你了!求你放过我们吧!”这群人进屋就给孙大炮跪下,抱着拳头,七嘴八舌头地说道:“孙将军!孙司令!孙大帅!你就行行好撤兵吧,再打下去,我们这些黎民百姓就要遭殃了!孙大帅你就救救我们吧。”
孙大炮不动声色。
这时,有个自称“民主救国会会长孙洪儒”的人高着嗓门儿大声说道:“孙将军,你抗日救国之心日月可鉴!然倭寇军势之强大非你能敌,你就是赔上全赤岭人性命,恐也无济于事,撤就撤吧。”孙大炮一听这话,有点儿来气了,拍案而起,大骂道:“你他妈的算什么救国会的,你这是救国吗?”孙洪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刁二先生一见这阵势,感觉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他站起身来,朝着孙大炮深施一礼,和颜悦色地说道:孙将军,稍安勿躁!我们不妨在这里仔细地算算这场战争的胜算如何?”孙大炮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墩在大桌子后面的高背椅子里,大眼皮也耷拉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吧。”
“第一,我想问问孙将军,咱们的兵和将、武器等有日本人多吗?强吗?”
“没有!”
“第二,我们有强大的后援吗?”
“没有!”
“既然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哪你拿什么跟日本人打呢?”
“拼,拼命!”刁二先生的话音还没落,孙大炮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眼睛大吼一声:“即使是打不过,那也得拼命呀!”
刁二先生听孙大炮此言一出,自知事已成了一半了,遂迈着四方步来到孙大炮的大桌子前,笑眯眯地,几乎是与孙大炮脸对脸地低声问道:“我想问问将军,您把自己的老本拼光了,您可怎么办呀,啊!”
“这,这,这……”孙大炮一时语塞,彻底地泄气了,又一屁股墩进了椅子里,哭丧着脸子说说:“可我孙某人决不能食言啊,不能御敌于赤岭城外,我只能自裁以谢罪赤岭父老喽!”说着,突然从腰间拨出手枪就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把个刁二先生吓得双腿无力,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大片。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副官和警卫排长对长官的举动心领神会,赶忙冲上前去将孙大炮抱住,把枪夺了下来。孙大炮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喊着:“唉呀,我对不起赤岭的父老乡亲们呀!我孙某人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众乡绅涌上前去,又是一顿好言相劝。
最终,孙大炮洒泪撤出赤岭,跟他一起撤走的还有国民政府赤岭县赵廷弼县长等要员。在撤退的路上,孙大炮部伏击了日军追兵,给日军造成了一些伤亡。
到了围场县,孙大炮才和因为走错路线而没能到达赤岭的炮团会合。孙大炮气愤不过,枪毙了贻误军机的小舅子朱清明,然后领兵西去了。
赤岭被攻克后,铃木师团挥师南下,卓索图盟全境失守,满蒙自治军撤回腾格里旗王爷府驻防。此时,巴林的那几十名个府兵早已用马驮着受伤的敖音达赖跑得无影无踪了,其他九个旗的府兵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虽说满蒙自治军的那块牌子还挂在腾格里旗王爷府东跨院王府卫队的大门口,但国瑞司令见桑杰扎布总用不好的眼色瞅他,色勒扎布王爷对他也是哼哼哈哈,不冷不热,心知无趣,借故回了日伪的“新京”——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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