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离衙门并不远,这是大安朝廷规定,所有地方长官都住在衙门附近。
几人很快就到了郡守府外,只见十多个捕快已经在门口候着,却没人敢直接进去。没有长官的命令,谁敢直接闯进郡守府搜捕?郡里的捕头带着其他人还没赶过来,已经有人去叫了。这里只是一些普通的捕快,只好等着郡守大人自己回来。
田郡守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只听里边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啊?”
田郡守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听门房的声音,跟平日一般,看来家里没出什么大事。
“是我回来了,开门。”
“原来是老爷回来了。”门房赶紧打开大门,一开门却看到外边自己老爷不是一个人在门口,竟然跟了十多个捕快,而且老爷对身边那俩人态度恭敬,看到门开了就连忙招呼那两个人进来,这是咋回事?
众人进来也不多说话,捕快们迅速分散开来,到各处寻找。府中有人听到动静,有些惊慌失措,但是出门看到自己老爷在,便放心下来。
郡守夫人从后院走出来,看到郡守等人,连忙过来,边走边喝骂道:“你这老鬼,可是吃错药了?怎么带一群捕快到自己家里来?咱们郡守府还能藏着什么犯人不成?”
田郡守连忙拉住夫人的手,使劲捏了捏,然后向沙守和白烨笑道:“侯爷,白大人,贱内不懂规矩,让两位大人见笑了。”说完低声向郡守夫人说道:“这两位都是贵人,还不赶紧道歉,回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郡守夫人听到“侯爷”这两个字,已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施了个礼:“两位大人,我这个妇道人家见识少,冲撞了大人,实在对不住。”
沙守摆摆手:“夫人免礼,是我们惊扰了夫人休息。”
郡守夫人笑了笑,说道:“我先不打扰几位办公,先去后院吩咐下人给两位大人沏壶好茶。”说完不等沙守回复,便转身离开,走之前还在郡守腰间掐了一下。
田郡守龇着牙,说道:“两位大人见笑,见笑,我这就带两位搜查一番。”
白烨进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而是闭着眼不知道在做什么。这时,他突然睁开眼道:“无常应该就在这里,我这只鼻子,一般人可瞒不过。”原来他在运功,通过气味搜索无常的踪迹。
“我们去后院。”白烨带着众人往后边走去。
后院里安安静静,府里的家眷、丫鬟都躲到了屋中,外边一群捕快,谁敢出来?成年男性包括管家、下人们都被集中到一块,白烨顺着院子转了一圈才回来,他在这群人身边走来走去,终于停在一个衣衫破旧、脸上黑黝黝的下人面前,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那个下人一哆嗦,赶紧跪下磕头:“大人,小人是养马的。”
“原来是马夫,怪不得身上一股尿骚味,你今天都去哪了?”
“回大人,小人,小人一大早起来先喂了马,后来就,就躺在马棚里睡觉了。”马夫战战兢兢。
“这样啊?有人能作证吗?”白烨目光扫向在场其他人。
众人都摇头。
“大人,大人,小人真的是在睡觉,那马棚平时除了小人,根本没人去的啊。”马夫都要哭出来了。
“管家,是这样吗?”
管家听到自己被问,忙答话:“回大人,平时的确没人去那里。我家大人在城里时间比较多,养的马用得少。”
白烨皱了皱眉,又问道:“这马夫是什么时候来的?”
“回大人,他是郡守府的老人了,我家大人上任之前,他就在这里。”
白烨有如此一问,是因为他知道无常不可能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如果这马夫刚来一两个月,还值得怀疑,但是现在看来,他在郡守府至少也两三年时间了。
这时,捕快们也都陆续回来。
“有什么收获吗?”白烨问道。
捕快们纷纷摇头,却有一人站出来说:“大人,属下刚才在厨房发现了一点东西。”说完,拿出一团黑乎乎的,看起来已经烧成灰的东西。“属下在家经常烧火,这东西我认得出来,是衣物烧掉留下来的,我猜是有人故意毁掉的。”
“哦?你做的不错!”白烨拍了拍那个捕快的肩膀,又向在场的人问道:“这一个时辰内,谁进过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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