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化文想明白了。
“老舒，美华毕竟还年轻，处理事情有点顾头不顾脚，你是领导，长辈，该批评就批评，但不要拿工作上的事来呕气。你有不满，包括对我，对公司，你都可以直接和我谈。辞职的事，不要再提了。”方化文故意把矛盾下放。
其实舒越和杨美华谈不上呕气，舒越很明白，表面上是杨华美处处在挑战自己，争对自己，但如果没有方化文明里，暗里的支持，杨美华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但方化文毕竟是老板，舒越有些话也不能太直接了当的说。
“方总，我对谁都没意见，我只是对事不对人。但是，方总，这个营运总监我也的确干不了，这不是矫情。公司的销售也别让我管了，你觉得我还有用，我就做个销售经理。做不出业务，也不用你开口，我自动滚蛋。”舒越虽然没再直接说辞职，但话里话外还是想走。
方化文到这时也清楚了，舒越是真不想在众视干了，并不是以退为进，以辞职来提要求的。
但方化文更清楚，现在众视还不能没有舒越，不光是业务上不能没有舒越，就是在销售管理上也一样离不开舒越。
更何况，如果舒越走了，市场部会不会有一股辞职潮涨起？！方化文根本心里无底。
除了舒越，乘下几位中层，谁能顶上来？
方化文在心里排了排。
钟金，然先排除了，对销售，此人一窍不通。而且私心重，贪念更重。就是懂销售，也不合适管销售。
林东来，一想到林东来，方化文不由得叹了口气。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的确看走了眼，把一个“口头革命派”误请进了公司。此人做个培训主管，或者首度鼓励官比做销售总监倒是更合适，可惜众视只是个小公司，不可能设有这二个岗位。
最近包括林东来自己组建的销售二部，都有人在抱怨，此林总，只有“鸡汤”，没有实操经验，对销售，只有理论，没有实践。
让他来主管销售，那就只乘下豪言壮语了。
孙利华？行政，人事是把好手，销售重担也一样挑不起。
王晶？倒是对销售很用心，也懂几分，也许三，五年后是个合格的销售管理人选。但现在，还嫩了点。
更让方化文担心的是，有传言，王晶也有辞职的念头。
杨美华呢？更嫩了，从这次和GWH的爱德华打交道上就能看出，连错误犯在那，都说不清，做个销售都未必合格，更别说做销售主管了。
还是得留住舒越，至少在没有接替者之前，必须留住舒越。方化文打定了主意。
“老舒，你一定不想干了，可以。但你得给我推荐个人，由他来接替你。并且，你要保证，接替你的人，业绩只能比你好，不能低于你。否则，辞职也好，辞营运总监也好，提都不要提，必须是你干。”方化文近乎耍无懒了。
这么说，方化文也是吃定了舒越，他知道舒越吃这一套。
十几年的广告销售做下来，舒越身上多少有点江湖习气。大道理未必能听的进去，但江湖式的方式还真可能有用。
果然，听了方化文这番近乎无理的话，舒越倒心情舒畅了。
“方总，你这有点不讲理了，我又没卖给众视。而且，你这也有点强人所难了。”整个谈话中，舒越第一次露出了笑脸。
方化文心想，估计不会再提辞职了。就又开口说：“老舒，我一直更当你是朋友，你也应该知道，你如果辞职了，公司还真没有人挑的起这付担子。作为朋友，你不会故意为难我吧？！”
方化文又将了舒越一军。
“方总，老板是老板，员工是员工。上，下级关系不能乱，在众视一天，你就是老板，我就是员工。也许我离开众视后，我们才能成为朋友。”
舒越虽然被方化文说动了心，不再提辞职的事了，但自己的位置还是摆的很清楚的。和老板成朋友，那是不可能的。
老板在需要你的时候，会称你为朋友。不需要你时，你就是个路人甲。
方化文转移了话题，专奔GWH的单子主题了。
“老舒，爱德华不谈点位，这个单子是否会黄？”方化文把自己最担心的事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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