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正道兄,不是说好三天后来找我们嘛,怎么两天就忍耐不住了?”
“啊,这几位是?”
沈晦笑哈哈,“都是明州沈氏族人,和一些友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王伦带笑都认识了一遍,随后落座发现所有人都瞅着他,这还怎么张嘴?
刘一止问:“正道兄看样子有话要说,怎么不方便吗?”
王伦先叹一口气,“真不想让诸位听我的麻烦事,我不是在招宝山船场订了船只吗?这次来取船,可那市舶司的官吏要浮三成才肯给我取走!我回来问问,看你们有没有熟人。”
“市舶司?那里可是出了名的黑心勒索,王兄跟他们打交道,免不得挨宰啊!”
“就是,你订的船,市舶司怎么有脸扣住不放!无耻之辈啊!”
王伦解释道:“我找的熟人,说是通过市舶司订船不会偷工减料,更结实耐用,还是他们先垫的款。”
呼~“你有熟人经过市舶司订船,现在取不出船来?是在搞笑吗?”
“市舶司会给你垫款?别说笑了,还不是强派给船场建造,这钱你给了市舶司,能有一半交船场就偷笑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这事,耻笑市舶司官员的做派八卦,却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与昨天三人乱开脑洞一般。
沈晦见了心烦,怒喝一声:“喂喂!族兄族弟们,正道兄着急上火,你们能不能别叽叽喳喳,说市舶司的勾当?有没有靠谱的法子,说出来听听,人多力量大,咱们沈家这么多人,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一人道:“花钱解决也是解决啊,王兄是怎么想的?”
王伦道:“我收了船以后还要装货,试航,我怕他们没完没了找我茬,不答应就给我使绊子,就烦这种人。”
“你的船队要出海吗?”
“是的,北上回淮南海州。”
“那明白了,你是想一劳永逸得解决这事是吧?那还得史家出面,我们沈家与楼家交好,也可以帮你站台。”
“那真是感激不尽,只是这史家我不认识啊?贸然去拜访,是不是太冒失了?”
沈家子弟道:“你要是能踹走张琬,明州百姓指不定怎么夸你呢,我们几家也只是壮声势站台,武力上的事还得你自己干。”
“哈?”王伦懵逼,这是啥意思?
刘一止笑道:“正道,你那看不惯县中官吏勾结作弊,用正人替换净化的理论,我跟他们说了,沈家子弟都跃跃欲试呢!”
哦,原来是这样!借我硬杠市舶司作为冲锋炮啊!可我只想低调的解决,不想再当出头鸟啊!连打三场的曝光率,很可能已经让朝堂有所注意,但那是朱勔一家,并未扩大化,一旦对市舶司动手……这疯狗的名声怕是甩不掉了。
“诸位!不瞒你们说,我只想低调的拿回船,然后市舶司不找我麻烦,我已经收到斥书,不敢再生事端了。”
哗~众皆哗然,这位王兄不愿意,不能帮着打掉市舶司的蠢虫啊!好忧桑,好怨念……
沈晦道:“罢,不要强人所难,我们三大家都无能清理祸害?却要外力援手才敢一试?莫要看低自己,咱们自己就能化浑浊为清新。”
刘一止及时力挺道:“元用说的没错!本地三大族,还奈何不了个市舶司?就贪污钱款这一条,就够流他三千里,崇明镇熬盐去!”
“说的太好了!元用说的好!吾辈当抗争,叫他知道男儿血性!”
呼呼~沈晦一带头,沈家有了主心骨,想想市舶司的黑料这么多,干不翻他真对不起这些年读过的书!
王伦鼓掌大赞,终于不是自己独自披荆斩棘了,有思想有血性的士子这样站出来振臂一呼!才对嘛!
……
四明史家迁自潥阳,东汉到唐末,历经六代都为望族,在宋初还是默默无闻的一小支。这一年史简早逝,留下25岁的妻叶氏,娘家人劝她改嫁,她坚持独自抚养遗腹子史诏。叶氏性格刚强,立誓守节,节衣缩食让儿子接受私塾教育,史诏有才名被举荐入朝为官,史诏以奉养娘亲不赴。史诏五子个个有才学,一子进士,在本地威望甚重。而这少不了史家的老祖母,现年84岁的叶氏。
四明楼氏的兴起,充分说明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个哲理,宋初楼皓以财雄于乡里,通过捐官得一录事,使楼氏从富绅转化向官宦家族,其孙楼郁,中进士而不出仕,在地方兴学育人三十年,为楼氏积蓄了巨大名望,史诏就曾从学楼郁。长子楼常一支官运盛,二子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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