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是投降了？”
“好像是这样。”
慕寒看向趴在地上，双手上举的黑尾蛇人露出思索之色。
身体稍稍向莉娅靠拢以防备黑尾蛇人诈降的可能，毕竟现在的距离可是在尾巴抽击的范围之内，一定的防备是必须的。
“莉娅，用尾巴抽它！”
莉娅疑惑地看了躲在身后的慕寒一眼，不过身体却忠实的按照慕寒的意思而行动。
金黄的尾尖带着一道呼啸声径直抽在黑尾蛇人的背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黑尾蛇人给拍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遭受重击的黑尾蛇人才反应过来，当即惨嚎一声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甚至连贴在地上的脑袋也不敢抬起。
看到这一幕，慕寒的眼里被惊讶填满，不过他敏锐的发现，与其说黑尾蛇人向他们投降，倒不如说是对莉娅。
因为黑尾蛇人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向莉娅，而且跪伏的方向也偏向莉娅这边，跟他慕寒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毕竟和黑尾蛇人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投降这档事确实还是第一次见。
想到这里，慕寒又不由想起先前探索石洞的遭遇，追逐他的黑尾蛇人当时一见到莉娅的尾巴可是疯狂到无视慕寒的攻击，到死也紧拽着莉娅不放。
与眼前这条见势不妙跪地投降的黑尾蛇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它完全不反抗呀。”莉娅投来了询问之色。
慕寒只是点了点头，道：“你能和它交流吗？”
闻言，莉娅罕见的露出了纠结之色。
蛇人族的语言是通用的，并不存在某某方言之类的操作，但莉娅与黑尾蛇人之间的交流就仿佛是一个正常人试图与一个神叨叨的疯子达成共识，牛头不对马嘴。
但以莉娅的词汇量，一时间又想不起该怎么将这种纠结形容出来，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见此，慕寒也不意外，只是理所当然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嘭！”
石壁之上又多出了一个人形凹坑。
不得不说，慕寒与莉娅这二人组是一个比一个狠。
一个是蛇人族完全与人类的道德价值观相被，虽然在短暂培训期内，老师们积极的为莉娅重塑三观，但本能并不会在短时间里被抹去。
而且在莉娅心中，母亲＝慕寒＝手机、韩剧＞一切。
在这个简单的公式下，既然前者遇见了危机，莉娅自然是尽其所能的排除危险，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在慕寒的默许之下。
另一个呢，那是敢于和一群偷猎国家保护动物的亡命之徒一起钻进深山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条蛇人而已，没有人权。
归根结底，无论黑尾蛇人投不投降，慕寒也绝不会让它活着离开，要知道他们可是深处敌人腹地，暴露是一回事，留下活口，极有可能陷入前有狼后有虎的两难之地。
不放心的慕寒再次挨个补上几刀后，才招呼着莉娅继续前进。
“既然已经出现黑尾蛇人的踪迹，前面一定有通往别处的路！”
……
接下来的路程中，并没有如慕寒想象中一样遇见黑尾蛇人，反倒是它们的活动痕迹频繁出现。
除了顶部上方仿佛施工现场的轰隆声外，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意外。
不断重复着扔石开路再回收荧光石的动作，难免让人麻木，然而就在这时，莉娅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慕寒快看，那是往上走的路！”
莉娅的声音让慕寒精神一振，定睛一看却始终无法从漆黑中看出究竟来。
这时慕寒才想起莉娅在黑暗中的视野可比身为人类的他清晰得多。
暗骂一声自己犯傻后，慕寒连续向前丢出几块荧光石，才放心地快步上前。
一条在石壁上开凿出的狭窄隧道出现眼前。
隧道笔直的通往上方的黑暗中，洞口前倒着一块与之相差无几的石门，似乎时从内部冲击而倒下。
慕寒试着将荧光石扔向隧道内部，然而荧光石在飞入隧道数米后就完全被黑暗所吞噬，看不清一丝光亮。
跟上来的莉娅看着一旁沉思的慕寒，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于是也跟着盯着隧洞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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