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富家公子道情缘

加入书签


  两人一脸茫然,把手里的东西搁在门口后,也挤了进去。希叶生的高大,房间里小,容不下他,他就只能堵在门上,后半个身子还在门外面,硬弯着腰背,看着屋里发生的事。

   原来,团子娘的盲目症只是在白日里或是光线充足的时候,到天色渐暗,她的视力不光能恢复正常还能在黑暗里看的清楚周围,所以旭兰之前还疑惑纺车上的彩布从何而来,其实是团子娘趁夜间织就的,然后交给团子去卖。

   富家公子进门就拉住了团子娘的手,着急地问她今日怎么不见团子去卖布,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团子娘,先推开了男子的手,再拦腰抱住站在炕上的团子,拢向身边,对男子说:“南书,今日团子卖布,遇上了两位朋友,就着急带回家来,走得早了。

  她示意南书两位朋友就是一旁的希叶与旭兰,南书再向二人行礼,但并未挂心。

  她又说:“这么晚还让你挂心我们娘俩,亲自跑来看我们,我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了。“团子也也插了句话:“是啊,南书叔叔,今天是我不好,是我忘了娘亲交代的正事。”

   听只是小事耽误了卖布,南书这才坦下心。屋里太挤,团子娘也就是曼殊,让希叶带着团子去外面玩,这个对希叶来说倒是个美事儿。

  他喊了一声小可爱,团子就张开双臂让希叶举出了屋子,团子乐呵呵地,让人感觉开心不少。曼殊拉着旭兰坐在炕上,南书就搬了小板凳,坐在地上。虽然安排了入座,可三个人只是很尴尬地坐着。

   终是曼殊先开了口,讲清了旭兰的疑惑。

   朱家是毅安城的最大姓人家,祖上三代始就从事集市中央的行当,南书这一辈,又做起了粮食布匹的生意。

  而曼殊本就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自三岁就入了朱家当仆人,后来成了南书的近身丫鬟。南书二十二岁时,曼殊十九有余,他邀了父亲母亲做媒,允他和她的婚事,可是曼殊自开始就没有攀上这门高亲的心思,早就和朱家做修缮的木匠私下里许了生的诺言。

  南书的父母一是不人让自己的孩子与让他伤心的女子整日相见,二是气不过曼殊这个倔丫头分不清好赖日子,就把她和木匠一并打发出朱家,把他俩安顿在城西角的茅草屋过日子。

  后来,木匠和曼殊有了孩子,一次他去城外砍树,想盖间大木屋,可不成想遭遇了虎狼被扯了去,只留下怀胎六月有余的曼殊艰苦度日。曼殊在朱家学得的纺织手艺倒成了自己维生的手段,家里的纺车正是木匠的心意之作。

  木匠死后,曼殊把两人做工的积蓄分成三份,一份行了抬埋礼”,一份预付了团子的接生费,还有一份她封在炕角里,以留急用。她顾不上过于伤心,天天赶着织布,到了集日还得赶着去卖。

  那一段时间,劳累与思念、坚强与软弱,把她折磨地不到九月就生下了团子,偏偏团子生来就带着鬼头疥,一传十十传百,原来还会照顾她的乡亲也因为团子的缘故待她亦如鬼怪,唯恐避之不及。

  曼殊给团子医治,大夫不收钱也不敢医治,只有丁大夫于心不忍,给她抓了补药,吊着团子的命,以待来日。

  团子一岁时,曼殊偶遇一修仙之人,能解各种灾厄诅咒,她便铲了炕角取了钱,把钱和团子的命都托付在他身上。可三年又过去了,团子头上的鬼头疥虽然没有再长大,但也没有消散,始终是个要命的存在,怕正如南书所说,遇到的无非是个江湖骗子。

  而南书在曼殊离府后,心上丢了块,便一直埋头本家家业,用不多的几年光景把朱姓人家抬举到了一个新的社会地位。

  毅安城的年集,无疑是一年里最红火的,在家奋发图强的南书也终于想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就听了仆从的话,趁着年集热闹,出府上街去看看。

  可缘分难违,世事就是这么凑巧,两人还是相遇了。几年未见,二人皆成熟许多,样貌的改变和心境的变化在人来人往中微末地不足为奇,但相逢还是让二人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曼殊卷了布匹,背上团子,早早离市,她眼里的淡然平静,牵动南书,跟着她回到茅草屋。

  南书接过曼殊递来的水时,故意留意着她的手,以前在府里她的手是他最喜欢抚摸的,可如今她的手粗糙龟裂,再不似从前那样温柔绵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站网站:www.123shu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