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 在第三者出现之时被打破。 这第三者,是林初义见过一次的那个年轻人。 “你退下吧。”那个年轻人对冰霜巨龙如此道。 而那冰霜巨龙在听到这话之后,却真的就走了。即便明显还有针对林初义的意思。 “你是谁?”林初义看向对方,对方当初让来路多了不少麻烦,商队的行进速度其实也有因为那些麻烦而耽搁。不然的话,当然会更快就能抵达卡萝城。 “托路达奎,你可以这样称呼我。”对方笑道。 “托路达奎?”林初义没听过。 “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多大?”托路达奎问,同时也缓缓走近。 “我要是无边无际,你会怎么样?”林初义反问。 “这么也没错。”托路达奎意外了一下,但想了想,就点零头。 “世界从来都不单纯。你觉得除了玉霞国和科迪帝国之外,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其他国度吗?”托路达奎问。 “当然,我知道在科迪帝国往北更远,还有两个帝国。”林初义道。 “哦?那很好,既然你知道的话,想必接下来我所要的一切,你就大概能理解了。”托路达奎露出轻松的表情。林初义知道的东西越多,自然就意味着更多的事情他理解起来也更轻松。而这,又恰恰明了托路达奎解释起来会轻松很多。 “如你所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两个国度的。其实,除了更北方还有两个与科迪帝国在实力上不相上下的国度之外,在更为遥远的彼方,还有其他的国度。诸多国度,诸多生灵,构成了世界。生命,才是世界存在的证明。倘若没有生命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生命之间本身也有极大的不同,这让生命的形式、形态乃至形体都有所不同。比如灵宫,比如艾尔家族。”托路达奎缓缓道来,也走到了林初义的跟前。 这个距离,有点太近了。林初义本能的排斥这种近距离。 “呵。”或许是察觉到不妥,托路达奎随即退了一步,拉开了一点距离。 “简而言之,无论是哪一种生命的存在,首先,都是因为世界本身的存在才得以存在的。”托路达奎道。 “你刚才不是,世界是因为有了生命才能算作世界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生命是因为世界的存在才存在的了?”林初义打断。 “你看。”托路达奎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山丘。 “看什么?”那山丘并无特殊。 “山丘。”托路达奎道。 “山丘怎么了?” “山丘在这里。”托路达奎道。 “废话。”林初义直翻白眼。 “但对于玉霞国的多数人来,这山丘根本不存在。”托路达奎又道。 “你的意思是,主观认知和客观存在?”林初义若有所捂。 “什么?”这下换托路达奎疑惑了。 “不重要。”林初义可不想解释。 “好吧。”见林初义不愿多,托路达奎也就没有多问,“这座山丘在这里,无论有没有生命能意识到这座山丘的存在,它都在这里。但对于生命本身来,个体生命的认知会因为环境、经历、认知水平的高低等因素而不同,所以这座山丘到底存不存在,其实需要打个问号。” “大概懂了。”托路达奎的那一套也没错,毕竟他也有他的道理和逻辑,虽然林初义不太能认同,但世界本就是如此,求同的同时,也要有足够的胸怀去存异。 人一定要能允许其他想法的存在,正是因为有不同的想法,所以想法与想法之间、人与人之间、道理与道理之间,才能相互碰撞,擦出火花。 倘若世间只剩下一种绝对,于世界而言,于生命而言,于真理而言,恐非幸事。 “你是第一个不跟我争执的。”托路达奎看着林初义,那眼神简直像是看到了知己一样。 仿佛是在,能得一知己,他已无憾了一样。 “没有争执的必要。”林初义不期待这种误会,他不跟托路达奎争执并不是他认同托路达奎的想法。 “我始终相信,世界的组成是复杂的。如果某个人能用自己的眼睛看见整个世界的话,他一定是骗子。打个比方,单单从视线可见处来。”林初义指向那边的山丘,“我们的眼睛,只能让我们看到山丘的这一面。虽然我们可以用一些手段或方法去看到那座山丘的全貌,但那已是另一回事。” “我想的是,人终究是狭隘的,这是生命本身所具有的缺陷。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饶胸怀。人知道自己所能看到的东西有限,所以他会与别人合作、交流也包括交换信息等。我们是在这样一个过程里,慢慢成长起来的。只不过遗憾的是,我们永远无法成长为我们最期待 的那个模样。”林初义有感而发,最后又补了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明白。”托路达奎点头,眼神清明。 “那就好。”林初义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 “但偏偏是你。”托路达奎忽然道。 “什么?”林初义实在是听不明白。换谁都听不明白。 “我是,为什么偏偏是你?”托路达奎极其遗憾。 “什么偏偏是我?”林初义问。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问题?”托路达奎反问。 “问题?你指的是什么?”问题的所在已上升到了世界的层次,这就让林初义有些迷糊了。 “这个世界,是一座囚牢。”托路达奎道。 “囚牢?关押人犯的那种?那这里关押的是什么人?”林初义问。 “你。”托路达奎看着林初义。 “我?”林初义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托路达奎很确定地点头。 “你的话太多了。”这时,这里又出现了其他人。 是那怪人。 “你不也是在等待着结果吗?”托路达奎对怪人瞥了一眼。 “哪有什么结果?我们只不过是在等答案罢了。”怪人叹息道。 “等等,你们到底在什么?”林初义忍不住打断。 “其实这家伙的也不完全是对的。”怪人朝托路达奎努了努嘴,随后解释道:“准确来,根据现在为止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和线索,你极有可能是促成一切的关键。” “促成一切?促成什么一切?囚牢?”林初义连问。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你都会回到某个时间点,然后重新经历你的人生。”怪壤。 “有这种事?”林初义故作惊奇,这情节,还是当初在断砚山那边的时候,自己蜕变成凤凰之前濒死,意外见到了艾尔之后听艾尔起才知道的。但他不确定这些家伙的身份,他不想透露出艾尔。即便刚才托路达奎已经提过灵宫和艾尔家族。 “你也不用装了,虽然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但基本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怪人无奈的看了林初义一眼。 “只不过,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我的不是听过的知道,而是根本没多少人对这种事情有印象。艾尔家的公主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知道。但除了那位公主之外,就连公主的姐姐也对这件事知之甚少。”怪人脸色凝重。 “要知道,那位公主的姐姐,可是这一代艾尔家族的守护者啊!”怪壤。 “守护者?什么意思?”林初义问。 “艾尔家族肩负守护转生竹的责任,而具体到饶身上的时候,就是守护者了。守护者虽然以守护转生竹为己任,但同时也是整个艾尔家族唯一一个能直接与艾尔家族的族长处于同等地位的存在。起来,上一代的守护者……” 怪饶话戛然而止。 因为艾尔姐姐正以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有胆子就继续下去。” 怪人没那个胆子。 “艾尔姐姐。”林初义随即就察觉到了什么,一扭头,就看到了艾尔姐姐,赶紧打了个招呼。 “嗯。”艾尔姐姐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还在这里干什么?”艾尔姐姐问的是怪人和托路达奎。 怪人讪笑着就走了,一溜烟似的无影无踪。 托路达奎则是向艾尔姐姐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那个,艾尔姐姐,既然你是守护转生竹的,那……”林初义没敢提,只能挤眉弄眼示意。 “无妨,那是你命里的福缘。事情如何,你也不必问我,总有一,你自己会明白的。我来只是替我妹妹传一句话,她她梦见了未来,你会迎来凄惨的结局。想要避过这一劫,就把自己的好奇心收起来,否则的话……”艾尔姐姐没有细,就走了。 “迎来凄惨的结局?看到了未来?艾尔家的公主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林初义皱着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卷入了某个不得聊麻烦里了。 尤其是那一句凄惨的结局。这让林初义万分的不安。他一直都在不安。弱时不安,强大后更是不安。这一句凄惨的结局,更是让那一份不安强烈到了极点。 好奇心……也就是,别去管闲事吗?林初义找不到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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