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看着小姐爬上树,惊讶道,“小姐难道还有其他重疾吗?为何一直说活不了了?但除了小姐头上伤口,奴婢实在没看出小姐还有什么病症。”
骑在墙头的苏浅画嫣然一笑,“现在还时机未到,如果我真要死了,死前半个时辰内一定告诉你真相,”说着,伸出手,“来,拉住我的手,上来。”
因为苏浅画的笑容,香寒看呆了,怔怔道,“小姐,你真美。”
苏浅画一愣,险些从墙头摔下去,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你是不是还嫌我命长?想把我吓死。”
“奴婢不敢。”香寒也不再拖延,却也没借住苏浅画的手,手脚利索地爬树,比苏浅画还要利索。
苏浅画吹了声赞赏的口哨,随后翻身跳了下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便上了永安大街。
苏浅画拿出房契,“永安大街北一百三十一号。”
香寒道,“小姐等等,奴婢去问问。”说着,便跑去一旁的店铺。
“不用……”苏浅画的话还没说完,香寒人已没影,实际上她想说不用去问她们走走便是。
不一会,香寒跑回来,微喘,“小姐,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什么?”
“便是永安大街北一百三十一号向东走就能看见。”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魏记药铺几年前便破产,这么多年怕是已没了,何况……”香寒犹豫着不知如何说。
“何况这么多年没有东家来巡店,只怕掌柜掏空了店铺逃之夭夭,对吗?”
“……对。”
苏浅画耸肩,“如果掌柜跑了,我也没办法,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还是去看看。”
“是,小姐。”
两人继续向东走,边走边看。
一路上碰见不少店铺,有当铺,有米粮铺,有胭脂铺,有布匹等等,也有几家药铺,但都不是魏记药铺。
就在苏浅画想找一家问问,确定她们走到了多少号时,香寒惊叫起来,“小姐快看!是魏记药铺!”
苏浅画连忙看去,果然,在众多鲜明招牌之中,有一枚破旧的黑底金色招牌,写着四个大字——魏记药铺。
进入药铺,苏浅画打量,发现药铺面积不大,不像其他药铺三面药匣,这里只有小小的一面,药物种类并不多。
一侧药匣,另一侧放了几张凳子和一张桌子,想来是留给坐堂大夫看诊用,只是桌子和凳子已漆面斑驳。
“这里应该就是我们找的魏记药铺了。”苏浅画轻声道。
香寒环顾四周,“但药铺看起来干干净净得还不错,并不像破产的样子。”
苏浅画摇头,“不,这里没生意。”
“为什么小姐这么说?就因为没客人?”
“你自己闻,药味很淡。”
过去的半年多时间,香寒是时常给父亲抓药的,对药铺并不陌生,“确实……和其他药铺不一样。”
“药铺的药味淡,说明其生意不好、货不多,如若生意好便会不断进货出货,药味会浓郁扑鼻。”
香寒频频点头,“小姐说得对。”
柜台上趴着一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清瘦老头,正打着瞌睡,被两人的交谈声吵醒,赶忙打起精神,朴实的脸上堆满笑容,“客官,来买药?”
苏浅画点头,“请问掌柜,这里是永安大街北一百三十一号吗?”
“正是,小姐为何这么问?”
“再请问,药铺的东家是谁?”
“是兵部尚书夫人,”魏掌柜更是一头雾水,“你们是谁?为什么问这个?”
苏浅画松了口气,从口袋中掏出房契,“我是魏文君的女儿,苏浅画,这个是房契。”
当看见房契时,掌柜惊呆了,整个身子抖得厉害,紧接着噗通跪下,老泪纵横道,“小小姐,您终于来了!奴才还以为今生今世再见不到小姐和小小姐了,小姐近况如何?可还好?”
苏浅画心中暗喜,虽然命不长,但命运对她好像还不错,走路上能捡个丫鬟,梳妆台里能捡到忠仆。
“掌柜请起,我娘一切都好,您先说说药铺的情况。”
“是,”老人起身,激动得颤抖,“奴才叫魏友辉,是魏家的家奴,从前更有幸跟随过老爷。后来老爷夫人去世,小姐被老太后指婚给了苏大人,我们几个不愿离开的魏家家奴便接手了魏家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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