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眉头挑了挑,收回手假装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小动作被发现,她一时也不敢再有动作,一直熬到下班时候才匆匆收拾好东西要离开,却被她叫住,“小安,我不太方便,麻烦你扶我下去下。”
并非真的不方便,基于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个仇安有问题。
顾婉言只能陪在她身边,在电梯时顾婉安注意到她并没有站在自己身后或身前,而是下意识地与她并肩,开门后径直走出去。
那气势不像是员工,反而像老板。
她压下异样,跟在后面出去,一眼就看到段奕琛等在外面,面上一喜,嘴角不自觉勾起,稍微加快步伐。
外头等着的人一抬头看到她笑着走出来,脸上多了一抹温柔,大踏步走进来,与顾婉言擦肩而过,并没有理会他,一心钻到顾婉安身上,扶住她的腰,道,“不是让你招助理了吗?怎么没人扶你下来?”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背一僵,一面是对两人恩爱的嫉恨,一面是被发现的危机感。
“人家第一天来整理了好多文件,我只给了一份钱,还让别人又做员工又做保姆?”她嗔怒地瞧了他一眼,两人晃悠悠地往门口走。
“那就多给一份,我来开工资。”他上纲上线地回答。
她低头无奈一笑,走到门口看到顾婉言正在发呆,好奇道,“小安,你怎么还没走?”
男人跟着她的话也看过去,视线一扫,眉头微皱,这个女人给他不太舒服的感觉。
“哦,我在等车。”她眼神一闪,随便找个理由扯过去。
两人眉尾同时一挑,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疑惑,她扬起笑,接话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段奕琛又扫了她一眼,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吻了吻,“要不你还是别来上班了。”说着两人往车边走。
她笑了一声,推了他一把,“又在开玩笑,就这么几天,忍着吧。”
两人一来一往之间是旁人插不进去的甜蜜。
顾婉言的双手握紧,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看着他们的车绝尘而去。
她落得如此下场都是拜他们所赐,此仇不报,她死难瞑目。
等着吧,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会一个个地手刃过去。
眼中迸射出强烈的仇恨,她咬了咬牙,招手拦了辆车朝家的反方向走。
她要去一个地方。
熟悉的养老院——她看了门卫一眼,当初逃出来之后就用段奕琛那时给的钱把看守她的人打发了,都是雇佣来的,只看钱不看人,这样一来,顾诚贤已经孤立无援,躺在养老院里等死。
径直走到走廊尽头最阴冷的一个房间里,顾诚贤眯着眼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瘦骨嶙峋,颧骨高高凸起,皮下的脂肪凭空蒸发似的,只有一张薄薄的皮贴着他的骨头,看上去恐怖慑人。
“父亲。”她嘴角挑起一抹笑,唤了一声靠近。
他浑身一震,缓缓转头看着来人,眼中除了惊惧还有厌恶。
“今天过得如何?”她一边问,一边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边上的吗啡,缓缓调高,看着他脸色陡然变得酱紫,心情颇好,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她笑了笑,“原来今天这么开心。”
眼看着他翻出了眼白,她又缓缓调低,他的呼吸才终于回归正常。
“你……你这个不孝子……”得到片刻喘息,他手抖了抖指着她,一句话换了好几口气。
原本中风后只好照料得好,除了行动不便,也能和常人无异,可惜顾婉言有心折磨他,不用特别的手段,每天戏弄般的调一调他的吗啡剂量就足够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更别提那些该用的药基本都被她克扣到最低量,仅仅吊着一口气,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可她偏偏精明得很,将所有的仪器移到他根本碰不到的地方,还特意绑住他的腿,除非她授意任何人不得解开。
“不孝子?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她故作委屈,“您生病后只有我来看望您,您的其他两个孩子可是一个都没来。”
他愈发瞪圆了眼,顾浩庭和顾婉安的确没来,他也不奢望他们来,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收到他们每个月打来的赡养费,虽然那些赡养费最后都落在了顾婉言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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