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为他在叫她,她懒懒应了一声,垂着头等他下半句,谁知道等了半晌毫无声息,再抬头看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晚安”而非叫她。
她抱着被子呆呆地坐着,脑子暂时停止工作。
诶嘿,段大少竟然深更半夜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就为了和她说一句“晚安”?可能在去救她的路上,他脑子真的被水灌坏了?
上身抖了抖,她抱紧自己,不愿意细想。
不细想,是不想让自己动摇。
纷杂的想法扰乱着她的心神,那边说了两个字就跑了的人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一声的确是叫住她,很想问问她如果抓到苏祈怎么办,她会不会替他求情,如果她求情,那他一定会从轻,可他本意并不想从轻。
可是看到她惊坐起的模样,想到救出她之前每一夜都抱有如此的警惕,他忽然就不忍心开口,一切事情等抓到苏祈再说吧,现在好不容易安定,让她先放松几天,没必要逼得那么紧。
计划的是好好休养,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就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不是头一次来段家的傅言仍旧有几分拘束,提着礼物搓着手站在外头礼貌地和段母客套着,看到段奕琛从楼上下来,才急急说了句“伯母那我去找段哥了”然后开溜。
走到段奕琛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嗓子是早上的干涩,“谁是你段哥。”
他为何而来,两人心知肚明。
在摆脱了苏祈之后,他才终于拿起些情敌该有的架子。
“婉安呢?”见他下来了,后头却迟迟无人,他语气愈发急切。
他靠着楼梯扶手,双手抱臂,眼中满是戏谑,“没在我这儿。”
闻言他的眼睛蓦地瞪大,怎么可能,他一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抬头一对上他戏谑的表情,立刻知道自己被耍了,“段少,这玩笑不好笑。”
“在楼上睡觉,难道你要去打扰她?”他正色,调侃归调侃,眼中却严肃。
早在他车停在外头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为了不让他打扰正在睡觉的人,特意提前迎出来。
“没有。”他底气不足地回答,要不是他这么一座大山横在这里,他早就冲上去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了。
“你可以慢慢等她。”好在段奕琛也不是刻薄无情之人,凉凉地说了一句。
傅言眼珠子转了转,顺着他的话去了沙发那边,挑了个和楼梯正对的方向坐下,时时刻刻盯着上头的动向。
看他这模样显然就是认为段奕琛在骗他,他无奈一笑,丢下一句“你慢慢等”转身去了书房。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一向好客的段母也不知怎么的,一上午就吩咐下人给他倒了一杯茶,甚至尽量和他说话,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段母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
开玩笑,能友善吗,他现在分明就是儿子的情敌,她当母亲的能胳膊肘往外拐吗?
感受到她炽热的视线,他默默地又往沙发角落挪了挪,努力避开。
到了午饭时间,段母照例去厨房忙活,终于睡饱觉的人伸个懒腰,懒懒散散地打开门,门把刚压下去,就听到“蹬蹬蹬”匆匆上楼的脚步声。
嗯?段奕琛不会这么急性子。
她揉开眼一看,见是傅言顿时笑开了,“你消息挺灵通啊。”
前脚刚到,才过一晚上后脚就来了,她可不认为段奕琛会那么好心把她的行踪透露出去,尤其是在受伤情况下。
“你有受伤吗?”他迫不及待地过来主要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全。
“没有。”她摇摇头,见他一副不信的神色,伸出两条细长的胳膊在他眼前晃了晃,又轮流伸出两条大长腿翻来覆去地给他看,“真没有受伤。”
而他眼神蓦地幽深,他捕捉到她手腕脚踝上未完全褪下的红痕。
“这是怎么弄的?”不好去捉她的脚,他一把捞过她的手腕,动作很凶,手却很松,只是轻轻地环住她,生怕弄疼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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