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用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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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士兵的查抄,老头继续锻打刀刃,头也不抬地哀求道:“再给我点时间,把这刀坯打好,现在停手会糟蹋这块钢坯的。”

    “这老家伙!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个士兵勃然大怒地冲向老头。

    “算了!”一个看似士兵头目的人扯住刚才说话的士兵:“让他做他的,我们查我们的。”

    几名士兵见头目发话了,便在老头叮当作响的锻打声中,在铁匠铺四处乱翻,本来就有些凌乱的铺子被翻得更乱了。

    “找到违禁品了!”一名士兵突然举起一个布袋,欣喜地高喊道:“这里有一袋离香。”

    士兵头目点了点头,接过他递来的布袋,走到老头面前道:“这离香是你的吗?”

    “你们闻都不闻,就知道这是离香吗?”老头对着即将成型的刀胚,补上了最后几锤。

    “少废话,我们接到密报你这里私藏离香,才过来搜查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搜到布袋的士兵恼羞成怒道。

    士兵头目补充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认不认罪?”

    老头没有回答士兵头目的问题,而是夹起滚烫的刀胚,探入一罐冷水之中。

    淬火的滋滋声响起,仿佛刀胚的哀鸣声,老头看着水上腾起的雾气,露出心满意足状:“刀坯打好了,可惜要另找人开刃了。”

    士兵头目脸上愠怒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冷静下来:“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无用铁匠’奥斯比?”

    “‘无用’说得有点过分了,”老头奥斯比眷恋地看了一眼熔炉,将进气口塞住,然后看着熔炉的火光渐渐黯淡,“我只是个没什么天赋的老铁匠罢了。”

    “你有亲人吗?”

    “没有。”奥斯比凝视着渐渐熄灭的熔炉,轻轻摇头。

    “他说谎!”找到离香的士兵冷冷说道:“他有一个叫诺拉的女儿。”

    “你们知道得真多,”奥斯比嘲讽地一笑道,“她已经不在城里了。”

    “不可能!”还是那名士兵质疑道:“她明明没有出城记录,一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快说,别逼我们搜你的家。”

    “够了。”士兵头目瞪了说话的士兵一眼,然后用和蔼的表情看向奥斯比,“奥斯比,我们要确认你的女儿有没有私藏离香,只要确认她没有参与,我们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如果有证据表明你和这离香无关,你也可以被释放,明白吗?”

    奥斯比叹了口气,开始将打铁工具分类摆放:“她真的不在城里了。”

    士兵头目眉头一皱,深深吸了口气后,表情再次和缓下来:“奥斯比,博纳城就这么大,我们迟早会把她搜出来的,你何苦浪费我们时间呢?”

    “我也不想你们浪费时间,”奥斯比环顾了一下铺子道,“她在魔神降临日就离开了,现在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怎么出城的?”士兵头目见奥斯比如此笃定,终于紧张起来:“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通过城门的。”

    “她是自己离开的,”奥斯比一脸庆幸地看向铺外,“她得到了软弱之神的神力祝福,虽然不多,但足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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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通过城门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士兵头目也不再淡定了,气势汹汹地抓住奥斯比的领口:“召唤软弱之神这种恶神可是死罪!赶快说出她去了哪里,或许我们还可以当做没听见。”

    “呵,恶神?”奥斯比看着抓着自己的士兵头目,不但没有露怯,反而笑出声来,“我只知道,羽灵帝国放弃软弱之神后,我们平民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贵族想怎么欺负我们就怎么欺负我们,反正维克公国和羽灵共和国不在了,我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诽谤帝国可是死罪,谁也救不了你。”士兵头目贴近奥斯比的脸,语气阴森道。

    “诺拉离开了,我本来就难逃一死,难不成你们还能让我死两次?”奥斯比坦然一笑道:“像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得用‘环’来奴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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