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忽然，在萧扬和莫循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清虚道人的书童，还真是奇怪了，这个书童还真是忠心耿耿啊，家丁们都跑了，他还留在这。
只见书童的手中端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放着一碗粥。
现在清虚道人的府邸还真是寒酸啊，平日里清虚道人接受城民的香火钱接受的不少，但是花钱也是大手大脚，一分钱都没有攒下。
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被家丁给搬走了，现在清虚道人的府邸连蜡烛都点不起了。
虽然今天是朔夜，可是南武城的空气中弥漫着瘴气，月光也被遮挡了不少，书童走近看，才看到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城主莫循和萧扬。
“原来是莫循城主和萧扬公子啊。”书童倒也是客气，清虚道人倒台了，他的脾气也都没有以前那么的咄咄逼人了。
“书童小哥，我们是来找清虚道人的。”莫循倒也客气。
书童点了点头，其实以清虚道人现在的身份，莫循哪里还用亲自来？派手下的人前来就可以了，可是莫循还是亲自来了，可见莫循的诚意。
“跟我走吧。”
书童也没有拖拉，直接奔着清虚道人的房间走了过去，还真别人，清虚道人的房间里还是点着蜡烛的，书童推门走了进去，这才发现清虚道人坐在蒲团之上，闭目眼神。
短短三天，清虚道人消瘦了许多，原本满面红光的肤色已经不见了，沧桑了不少。
萧扬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南武城被万人供奉的“活神仙”竟然沦落到了这份田地。
“真是没想到啊，萧大公子竟然和莫城主深夜造访，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清虚道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清虚道人的眼中已经无神了。
莫循也不客气，盘腿坐了下来，事情紧急，他也没有时间去清虚道人废话，眼看着瘴气弥漫的越来越重，虽有逸云在想办法，可是治标不治本。
他必须找到彻底净化瘴气的方法，来拯救整个南武城的城民。
书童倒也是乖巧，跟随了清虚道人这么多人，早已经练就了不错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儿，放下了粥，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怎么解除瘴气？”萧扬直截了当。
清虚道人挑着眉毛，会心一笑，他猜到了莫循早晚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萧扬竟然没有离开南武城。
“不知道。”清虚道人也不犹豫，开口道。
从他自信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清虚道人是知道怎么解除瘴气的方法的，只是他在拿架子，不打算说出来。
莫循有些着急，事态紧急，关系着整个南武城的姓名，他不敢大意：“必须说出来，这是你能自我挽救的最好机会了。”
“笑了，自我挽救？现在已经没有人供奉我了，我凭什么告诉你？”
“瞧你说的，好像在他们供奉你的时候，你出力了似地。”萧扬嗤笑着：“现在不是我们在求你，而是我们在救你。”
“如何说？”清虚道人挑着眉毛，笑道。
“你当然可以什么都不说，因为你由始至终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大战左德祐的时候，你不出手，我一样战胜了......”
“那是在牺牲了宇文越的情况下！”清虚道人反驳着。
“没错，所以南武城的城民全都憎恨你，如果你早日出手话，或许宇文越还活着，现在是你唯一自救的机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在你这个腐臭的府邸里面自生自灭。”
萧扬说完，也不打算再废话，他不是在用激将法，而是没想到清虚道人竟然自私到这种程度。
这种时候，与其在清虚道人的身上继续浪费着时间，倒不如去逸云的身边，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莫循一愣，木讷的被萧扬拉走。
二人还未出门，清虚道人突然叫停了他们。
萧扬一愣，回头一看，清虚道人已经站起来了，眼神中充斥着闪烁的光芒，这种眼神，是野心、是欲望，是求生、是求荣的欲望。
“我可以告诉你暂时抑制瘴气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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