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什么事儿，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糊涂了？”老潘笑骂道。“小飞和来考察的那领导还能扯点关系，咱们这头能不重视吗？咱们这头一重视，好事儿不来了？那个牛秘书是市委办公室秘书科的，也不是具体哪个领导的秘书，没个靠山，全靠人活络混的，他有机会不多拉拢点人脉，那不是傻吗？”
黑子被他一说，立刻恍然大悟。这事儿要搁平时他早自己想明白了，也是因为昨天来的领导来头太大，吓住他了，让他脑子到现在还有些晕乎。
实际的情况，和老潘说的也差不多。
牛秘书回去之后，汇报了一下这趟考察的行程，重点肯定得是燕老板的牵牛花公司——因为蒙助理走了一圈，从这里带了几罐酒回去。
听了牛秘书的汇报，领导们都是心里直骂：你说这位燕老板也太不像话了，一条蛟龙藏到小泥潭里也算了，你还非得把身糊一身烂泥，让别人认不出来，这不是找事儿吗？
为什么这么说？
看看这位燕老板的平时行事，说好听点是少年得志，行事有点张扬。说不好点，那是个不讲规矩，谁惹了得沾一身腥，肆意妄为胡闹腾的主儿。
平时在乡里抓个犯罪分子，这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但是到市里卖个牛肉，闹出来一铺子事儿；省里头有人来找他的场子打秋风，也是丝毫不手软该闹闹，闹得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当时不少人都吓的提心吊胆的睡不好觉。
更别说还有前几天参加个考核，把主考老师揍了的事儿。
这些事件一综合，对于习惯了求稳的某些领导们来说，毫无疑问，给这位燕老板下个‘刺儿头’的定义，那真是一点不意外。
也是这位燕老板能折腾，怎么说功劳不小，而且这些事情他也都迹般的摆平了。
当时大家都只顾着后怕，生怕这件事摆不平，头有人迁怒于万城市这地方。也没人去想，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折腾呢！
不少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一直以为省里那件事儿，纯粹是燕飞运气好，刚好赶了那些人犯了事儿，被一锅端了。
现在听到牛秘书汇报工作，不少人立刻开始联想了起来：感情这位敢这么折腾，原来是有靠山的啊！
是的，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你一个乡里发展起来的养牛专业户，什么都敢干，到哪儿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说你没点依仗，谁信啊？
既然如此，那这次不管如何，该对这位‘刺儿头’老板，多给点照顾了。
牛秘书确实是像老潘说的，他是个四六不靠的秘书。秘书班的人也不少，年轻人的话，如果再有个学历，还能跟着领导混。像他这样的没了进的心思，打算常驻万城这地方的，靠的是自己的办事能力和人脉关系。
现在领会了领导们的意思，他打个电话又不费事，说不好听点，电话费都不用自己掏。对他来说这种事何乐而不为？
给燕老板表表功，拉拢一下关系。平时有个什么事儿了，自己适当的透**口风，这一来二去的，关系不越来越稳了吗？以后说不定有什么事儿再打交道，有了交情，那还不是什么都好说？
道理真的很简单，只不过有些人不像他这样，能拉下来面子而已——换个年轻人也许会想，我好歹是市委里的人，那是一个乡下企业，我犯得着去拍他的马屁吗？
但是牛秘书也有自己的‘人生哲学’，那是能不得罪人尽量不去得罪人，能和人拉点交情拉点交情——总之他是靠着这点混在官场的，谁也说不出来什么来。
有些人会瞧不起这样的人，觉得这人溜须拍马逢迎什么的，好像这都是小人做派。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儿了，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
但是这个电话对燕飞来说，也是好事儿。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儿，头对自己的场子，还是挺看重的。
不过好处还不知道，目前他还很忙，赶紧洗好面筋，一会儿带着去省城，晚能让媳妇喝三岔河镇地道的胡辣汤了。
老潘得到了这个消息，也算没白来。再问了一些关于这次发放牛犊的事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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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被他一说，立刻恍然大悟。这事儿要搁平时他早自己想明白了，也是因为昨天来的领导来头太大，吓住他了，让他脑子到现在还有些晕乎。
实际的情况，和老潘说的也差不多。
牛秘书回去之后，汇报了一下这趟考察的行程，重点肯定得是燕老板的牵牛花公司——因为蒙助理走了一圈，从这里带了几罐酒回去。
听了牛秘书的汇报，领导们都是心里直骂：你说这位燕老板也太不像话了，一条蛟龙藏到小泥潭里也算了，你还非得把身糊一身烂泥，让别人认不出来，这不是找事儿吗？
为什么这么说？
看看这位燕老板的平时行事，说好听点是少年得志，行事有点张扬。说不好点，那是个不讲规矩，谁惹了得沾一身腥，肆意妄为胡闹腾的主儿。
平时在乡里抓个犯罪分子，这是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但是到市里卖个牛肉，闹出来一铺子事儿；省里头有人来找他的场子打秋风，也是丝毫不手软该闹闹，闹得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当时不少人都吓的提心吊胆的睡不好觉。
更别说还有前几天参加个考核，把主考老师揍了的事儿。
这些事件一综合，对于习惯了求稳的某些领导们来说，毫无疑问，给这位燕老板下个‘刺儿头’的定义，那真是一点不意外。
也是这位燕老板能折腾，怎么说功劳不小，而且这些事情他也都迹般的摆平了。
当时大家都只顾着后怕，生怕这件事摆不平，头有人迁怒于万城市这地方。也没人去想，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折腾呢！
不少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一直以为省里那件事儿，纯粹是燕飞运气好，刚好赶了那些人犯了事儿，被一锅端了。
现在听到牛秘书汇报工作，不少人立刻开始联想了起来：感情这位敢这么折腾，原来是有靠山的啊！
是的，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你一个乡里发展起来的养牛专业户，什么都敢干，到哪儿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说你没点依仗，谁信啊？
既然如此，那这次不管如何，该对这位‘刺儿头’老板，多给点照顾了。
牛秘书确实是像老潘说的，他是个四六不靠的秘书。秘书班的人也不少，年轻人的话，如果再有个学历，还能跟着领导混。像他这样的没了进的心思，打算常驻万城这地方的，靠的是自己的办事能力和人脉关系。
现在领会了领导们的意思，他打个电话又不费事，说不好听点，电话费都不用自己掏。对他来说这种事何乐而不为？
给燕老板表表功，拉拢一下关系。平时有个什么事儿了，自己适当的透**口风，这一来二去的，关系不越来越稳了吗？以后说不定有什么事儿再打交道，有了交情，那还不是什么都好说？
道理真的很简单，只不过有些人不像他这样，能拉下来面子而已——换个年轻人也许会想，我好歹是市委里的人，那是一个乡下企业，我犯得着去拍他的马屁吗？
但是牛秘书也有自己的‘人生哲学’，那是能不得罪人尽量不去得罪人，能和人拉点交情拉点交情——总之他是靠着这点混在官场的，谁也说不出来什么来。
有些人会瞧不起这样的人，觉得这人溜须拍马逢迎什么的，好像这都是小人做派。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儿了，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
但是这个电话对燕飞来说，也是好事儿。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儿，头对自己的场子，还是挺看重的。
不过好处还不知道，目前他还很忙，赶紧洗好面筋，一会儿带着去省城，晚能让媳妇喝三岔河镇地道的胡辣汤了。
老潘得到了这个消息，也算没白来。再问了一些关于这次发放牛犊的事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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