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塚清的一番话将毛森的那些骄傲、清高和自命不凡撕得粉碎，原来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的东西，没想到竟然会流传得如此广泛，自己早已成了众人眼里的一个笑话，而自己却还在做那鼓中人。
木下荣市开口，带着几分训斥的口气说道：“大塚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为人处世须留三分余地，怎能对毛桑咄咄相向？此非君子所为，大塚君，还不赶紧向毛桑赔罪。”
“嗨依！”
大塚清一勾首，然后对毛森说道：“毛将军，方才多有得罪，大塚清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说完，大塚清站起身，腰身一弯，身体前倾，向毛森深深地鞠上了一躬。
“大塚先生，你恐怕弄错了，我并非将军。”毛森开口说话。
这还毛森进入到这间屋子以后第一次说话，声音听上去有些艰涩，其苦其味唯有毛森自己能够体会。
向大塚清挥挥手，道声“坐下吧”，木下荣市笑着对毛森说道：“毛桑，大塚君没有弄错，你是重庆军令部正式授予的上校衔，按你们军统的战时升一级的规矩，大塚君称你为‘将军’并没有错。”
毛森不吭声了，因为他知道，木下荣市并没有说错，军统局内部是有这样一条规矩，就是所谓的战时衔。只是这战时衔也有限度，止于上校。也就是说，正式衔是上校的，军衔依旧是上校，但拿到手的薪酬却是少将的薪酬。以薪酬论，叫毛森一声“将军”也是说得过去的。
替大塚清解释过以后，木下荣市敛起笑容，神色一正的说道：“毛桑，我们还是直接
一点，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毛桑，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到上海来的具体任务到底是什么，但我们始终相信并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的戴老板派你到上海来，绝不只是让你来搞破坏的，其中肯定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之前我们所以对毛桑待之以礼，是我们确实很想知道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并且真心希望毛桑能为大东亚共荣尽一份力。不过现在，我们放弃了，原因我想毛桑已经猜到了，你们在苏州河南岸的行动让我方人员损失惨重。这样的事情我们不想也不希望它再次发生，所以我们请毛桑来此商量，想请毛桑做我们的中间人，让你们的戴老板和我们，两家在上海休兵息战。毕竟，我们都有我们各自的敌人，而且共产党不仅是你们的敌人，也一样是我们的敌人，在对付共产党这一点上，我们和你们的委员长目标是一致的。”
“不过我们放弃是有前提的。这前提就是，我们必须要知道毛桑你在上海的使命，是否会对我大日本帝国造成损害？换句话说，毛桑的使命只是你们的内部事务，与我们大日本帝国并无利害关系——”
“我们知道毛桑是个很讲原则的人，违反纪律的事情是绝不会去干的，所以我们也不打算为难毛桑——这样，如果毛桑的使命与我大日本帝国有利害关系，会对我大日本帝国的利益造成损害，就请毛桑眨眨眼睛……”
像是对木下荣市的提议不屑一顾似的，毛森很是干脆的将眼睛闭了起来。
“哟西！”木下荣市很是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嘴里赞许道，“毛桑，你看我们这样不是合作得很好吗。”
说完，木下荣市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仿佛之前出现在他脸上的那些表情，只是别人出现的一种幻觉。
看着毛森，木下荣市问道：“那么现在——毛桑，请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可以让你们的戴老板停止在上海的行动？”
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一阵之后，像是坐久了坐累了一般，毛森颤抖着伸出两只手来，将两只手掌放在面前的桌面上撑了撑，做出一副想要站起来的架势。
瞥了一眼毛森放在桌上的那两只手，木下荣市冷冷道：“十天？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站起来，毛森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掌，两根食指在桌面上一曲一伸的，显示他的内心是何等的一种纠结。
“八天？不行！”回答毛森的声音依旧冰冷。
桌上的一只手被收走，被收走的那只手被毛森撑在了腿上，似乎他的腰身已经承受不起他躯体的重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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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下荣市开口，带着几分训斥的口气说道：“大塚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为人处世须留三分余地，怎能对毛桑咄咄相向？此非君子所为，大塚君，还不赶紧向毛桑赔罪。”
“嗨依！”
大塚清一勾首，然后对毛森说道：“毛将军，方才多有得罪，大塚清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说完，大塚清站起身，腰身一弯，身体前倾，向毛森深深地鞠上了一躬。
“大塚先生，你恐怕弄错了，我并非将军。”毛森开口说话。
这还毛森进入到这间屋子以后第一次说话，声音听上去有些艰涩，其苦其味唯有毛森自己能够体会。
向大塚清挥挥手，道声“坐下吧”，木下荣市笑着对毛森说道：“毛桑，大塚君没有弄错，你是重庆军令部正式授予的上校衔，按你们军统的战时升一级的规矩，大塚君称你为‘将军’并没有错。”
毛森不吭声了，因为他知道，木下荣市并没有说错，军统局内部是有这样一条规矩，就是所谓的战时衔。只是这战时衔也有限度，止于上校。也就是说，正式衔是上校的，军衔依旧是上校，但拿到手的薪酬却是少将的薪酬。以薪酬论，叫毛森一声“将军”也是说得过去的。
替大塚清解释过以后，木下荣市敛起笑容，神色一正的说道：“毛桑，我们还是直接
一点，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毛桑，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到上海来的具体任务到底是什么，但我们始终相信并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的戴老板派你到上海来，绝不只是让你来搞破坏的，其中肯定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之前我们所以对毛桑待之以礼，是我们确实很想知道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并且真心希望毛桑能为大东亚共荣尽一份力。不过现在，我们放弃了，原因我想毛桑已经猜到了，你们在苏州河南岸的行动让我方人员损失惨重。这样的事情我们不想也不希望它再次发生，所以我们请毛桑来此商量，想请毛桑做我们的中间人，让你们的戴老板和我们，两家在上海休兵息战。毕竟，我们都有我们各自的敌人，而且共产党不仅是你们的敌人，也一样是我们的敌人，在对付共产党这一点上，我们和你们的委员长目标是一致的。”
“不过我们放弃是有前提的。这前提就是，我们必须要知道毛桑你在上海的使命，是否会对我大日本帝国造成损害？换句话说，毛桑的使命只是你们的内部事务，与我们大日本帝国并无利害关系——”
“我们知道毛桑是个很讲原则的人，违反纪律的事情是绝不会去干的，所以我们也不打算为难毛桑——这样，如果毛桑的使命与我大日本帝国有利害关系，会对我大日本帝国的利益造成损害，就请毛桑眨眨眼睛……”
像是对木下荣市的提议不屑一顾似的，毛森很是干脆的将眼睛闭了起来。
“哟西！”木下荣市很是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嘴里赞许道，“毛桑，你看我们这样不是合作得很好吗。”
说完，木下荣市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仿佛之前出现在他脸上的那些表情，只是别人出现的一种幻觉。
看着毛森，木下荣市问道：“那么现在——毛桑，请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可以让你们的戴老板停止在上海的行动？”
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一阵之后，像是坐久了坐累了一般，毛森颤抖着伸出两只手来，将两只手掌放在面前的桌面上撑了撑，做出一副想要站起来的架势。
瞥了一眼毛森放在桌上的那两只手，木下荣市冷冷道：“十天？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站起来，毛森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掌，两根食指在桌面上一曲一伸的，显示他的内心是何等的一种纠结。
“八天？不行！”回答毛森的声音依旧冰冷。
桌上的一只手被收走，被收走的那只手被毛森撑在了腿上，似乎他的腰身已经承受不起他躯体的重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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