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再聊下去会引起吴之乾的警觉，沈言中断谈话，然后提醒道：“这车你们可以用，但得小心别弄坏了或者划花了，柳家小姐这几天不在，回头我给他哥打个电话，让他哥到你那里去取。提醒你一句，这事儿千万别让柳家老爷子知道了，柳家小姐以后要没车开了，我就找你算账！”
说完，沈言转身向身后自己那辆车走去。
见沈言这就要走，吴之乾赶紧上前两步，嘴里阻止道：“等等，沈长官请等等——”
沈言回头，“吴组长还有事吗？”
“那个……”吴之乾忸怩了一下，“沈长官如果有空的话，在下想做一回东，还请沈长官给个面子。”
沈言奇道：“你不是还要去抓袁伟吗？”
“不过应付一下差事罢了，得吃饭啊！”
吴之乾感叹道，“现在可不是刚开始的时候了。日本人刚占领上海的时候，你看重庆方面闹腾得多欢，军统、中统、救国军轮番上阵，搅得上海彻夜不宁。可日本人和美国人一开战，上海反倒安宁了，彼此间要没有默契，私底下没达成交易，做得到吗？还真以为我们这些跑腿的傻，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沈言自然不可能和吴之乾谈这些深层次的东西。等到吴之乾把话说完，他便笑笑道：“吴组长，你我都属于人轻言微之人，这些东西，我劝你还是少说少碰为妙。至于做东，我看就不必了，你们挣几个钱也不容易，有什么事吴组长只管说，帮得上忙的我尽量帮忙。
”
“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吴之乾在嘴里吱唔着。
作为一名情报人员，沈言当然不会放过吴之乾这种有价值的情报源，更何况还是对方主动凑上来的。
抬腕看了一下时间，除开到外白渡桥路上所需要的时间，沈言还能在此耽搁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的时间，足可以让沈言放个鱼钩到吴之乾的肚子里去了。
“今天我确实还有事，不过既然吴组长有事，我可以再在这里耽搁一下——一刻钟的时间，不能再多了！走吧，吴组长，有什么事到我车上说去。”拍了一下吴之乾的肩，沈言说道。
“那……在下就打搅了。”吴之乾有些局促的说道。
再拍吴之乾的肩头一下，“什么打搅不打搅的，走吧。”
“你们几个，周围盯着点。”
向身后另外几人下过命令之后，吴之乾这才随沈言上了车。
沈言已经有言在先，上车之后吴之乾也没什么客套，给沈言发支烟、点燃，再给自己点支烟之后，吴之乾径直说道：“沈长官，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和我手下的一些兄弟，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挺紧巴的，想挣些外快，沈长官如果有这方面生意，不妨交给我做，或者介绍我做都可以。当然，如果是沈长官的生意，价格绝对优惠，佣金也绝对优厚——怎么样，沈长官，有没有兴趣做？”
沈言怎么可能没兴趣呢，当然有兴趣，而且非常有兴趣！
“那吴组长总得告诉我，你说的生意是哪方面的生意——黑市？禁品？还是……咔！”沈言用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杀人也做。”吴之乾显然是误会沈言的意思了。
“我没说这个，我说的是……”
沈言说着一下子停了下来，用食指朝车外悄悄地指了指，说出了两个字，“那边。”
这两个把吴之乾吓得不轻，“沈长官你不要命了，他们的生意你都敢去做。”
显然，吴之乾已经听懂了沈言说的“那边”指的是哪边。
“我知道吴组长的意思了，吴组长想做的是柳家的保险生意。”
看着吴之乾，沈言冷笑道，“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是真正生意人一向的规矩，柳家也绝不例外。别说我和柳家老爷子只是认识，就算是至交，在生意上也不会有半分人情的通融。至于吴组长说的那些，我相信，只要柳家老爷子真的需要，愿意为他效命的人肯定如过江之鲫，怎么也轮不到吴组长头。还是那句老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如果吴组长只想依靠别人，我看你的生意还是不用做了，就到此为止吧，就当你我今天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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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沈言转身向身后自己那辆车走去。
见沈言这就要走，吴之乾赶紧上前两步，嘴里阻止道：“等等，沈长官请等等——”
沈言回头，“吴组长还有事吗？”
“那个……”吴之乾忸怩了一下，“沈长官如果有空的话，在下想做一回东，还请沈长官给个面子。”
沈言奇道：“你不是还要去抓袁伟吗？”
“不过应付一下差事罢了，得吃饭啊！”
吴之乾感叹道，“现在可不是刚开始的时候了。日本人刚占领上海的时候，你看重庆方面闹腾得多欢，军统、中统、救国军轮番上阵，搅得上海彻夜不宁。可日本人和美国人一开战，上海反倒安宁了，彼此间要没有默契，私底下没达成交易，做得到吗？还真以为我们这些跑腿的傻，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沈言自然不可能和吴之乾谈这些深层次的东西。等到吴之乾把话说完，他便笑笑道：“吴组长，你我都属于人轻言微之人，这些东西，我劝你还是少说少碰为妙。至于做东，我看就不必了，你们挣几个钱也不容易，有什么事吴组长只管说，帮得上忙的我尽量帮忙。
”
“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吴之乾在嘴里吱唔着。
作为一名情报人员，沈言当然不会放过吴之乾这种有价值的情报源，更何况还是对方主动凑上来的。
抬腕看了一下时间，除开到外白渡桥路上所需要的时间，沈言还能在此耽搁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的时间，足可以让沈言放个鱼钩到吴之乾的肚子里去了。
“今天我确实还有事，不过既然吴组长有事，我可以再在这里耽搁一下——一刻钟的时间，不能再多了！走吧，吴组长，有什么事到我车上说去。”拍了一下吴之乾的肩，沈言说道。
“那……在下就打搅了。”吴之乾有些局促的说道。
再拍吴之乾的肩头一下，“什么打搅不打搅的，走吧。”
“你们几个，周围盯着点。”
向身后另外几人下过命令之后，吴之乾这才随沈言上了车。
沈言已经有言在先，上车之后吴之乾也没什么客套，给沈言发支烟、点燃，再给自己点支烟之后，吴之乾径直说道：“沈长官，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和我手下的一些兄弟，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挺紧巴的，想挣些外快，沈长官如果有这方面生意，不妨交给我做，或者介绍我做都可以。当然，如果是沈长官的生意，价格绝对优惠，佣金也绝对优厚——怎么样，沈长官，有没有兴趣做？”
沈言怎么可能没兴趣呢，当然有兴趣，而且非常有兴趣！
“那吴组长总得告诉我，你说的生意是哪方面的生意——黑市？禁品？还是……咔！”沈言用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杀人也做。”吴之乾显然是误会沈言的意思了。
“我没说这个，我说的是……”
沈言说着一下子停了下来，用食指朝车外悄悄地指了指，说出了两个字，“那边。”
这两个把吴之乾吓得不轻，“沈长官你不要命了，他们的生意你都敢去做。”
显然，吴之乾已经听懂了沈言说的“那边”指的是哪边。
“我知道吴组长的意思了，吴组长想做的是柳家的保险生意。”
看着吴之乾，沈言冷笑道，“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是真正生意人一向的规矩，柳家也绝不例外。别说我和柳家老爷子只是认识，就算是至交，在生意上也不会有半分人情的通融。至于吴组长说的那些，我相信，只要柳家老爷子真的需要，愿意为他效命的人肯定如过江之鲫，怎么也轮不到吴组长头。还是那句老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如果吴组长只想依靠别人，我看你的生意还是不用做了，就到此为止吧，就当你我今天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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