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两个手下走的那天下午，当时我不在家，家里的佣人是过了几天才告诉我的，我觉着这件事有些严重，又不敢告诉家里人，就只能自己来上海一趟。”
“这人是男是女？”
“男的，三十来岁，瘸着一条腿，戴了一副眼镜，胡子拉碴的，自称自己是一名教人画画的先生。”
只是听柳舫君这样一说，沈言就知道，这不是这个人的本来面目，他是做足了伪装才上门的。
“对了，那人我应该还见到过，就是那天我出门之后，就在离我家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当时我还以为他只是从我家门前路过，就没怎么在意。”柳舫君补充说道。
“那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沈言说着，从身上取出钱夹，再从钱夹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柳舫君。
如果把此时的柳舫君换成已经化名杨正的丁重杉，他一定会惊叫起来，因为沈言现在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的照片——沈言拿走了丁重杉的化名登记表然后撕下了他的照片，就如同化名丁重杉的杨正拿走江海的登记表和撕走江海的照片一样。只因为怀疑！
毕竟，再好的记忆和再好的画笔，也没有一张照片来得更真实。
化名杨正的丁重杉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就在他为他的未来构筑着幻想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让一双眼睛给牢牢钉死，不管他愿不愿意或者怎么去逃避，他都摆脱不了这双眼睛的注视……或者，这本来就是他的人生，属于邱少坤说过的那种——随便放个屁都要砸到脚后跟的那种。
可
不管杨正还是丁重杉，柳舫君都不是他们中的一个，并且柳舫君也从未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
看了看沈言递上的照片，柳舫君摇了摇头，“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
沈言没有收回照片，“你再看仔细些，再认真想想。”
“用不着你提醒，我这人记性好着呢。”瞪了沈言一眼，柳舫君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告诉你，我认识这个人，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结账的时候我想把账结了，他还差点揍我……”
“那人对你家佣人是怎么说的？”
“那人说，他是我妹妹以前的老师、你的同事，说我妹妹临走对他说过，以后有什么困难就上武汉来找她，地址就是我妹妹给他的，两幅画像是他在你和我妹妹走后，他凭记忆画的，用作珍藏，以示纪念。”
沈言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家佣人是怎么回答他的？”
柳舫君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回答，照实回答咯，说我妹妹和你穿着黄卫军的军装当兵去了。”
沈言收起了手里的照片——“你进屋还是我进屋？”沈言问柳舫君。
柳舫君被沈言问得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要考虑些事情，不想有人来打扰。”沈言说道。
看了眼一侧的屋子，再扫了一眼这四周，柳舫君的脸上竟现出了犹豫，像是待在哪里都不合适。
柳舫君自嘲道：“我说妹夫，你这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我该待哪儿才合适……行了，你也别为难我，我哪儿都不待，我去看我妹妹做饭去，这儿就全留给你吧。”
说完，柳舫君向柳琳之前离去的方向走去。
柳舫君走后，沈言随意的走了走，然后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又点燃一根烟，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抽着烟，脑子里却试图为那个人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第一个让沈言想到的人，就是余晓波。
如果沈言这辈子还有一个仇人的话，那这个人肯定就是余晓波无疑！并且余晓波人已经在武汉现身。
从沐子钰对余晓波现状的描述，沈言现在几乎敢肯定，他就是余晓波活下去的决心和勇气！没有了他，余小波的人生将会失去意义……这样的一种仇恨，对余晓波来说，怕是用罄竹难书都无法去形容。
余晓波有这样的动机，拿画上门的目的就是探查沈言几个人的具体去向，可沈言无法确定的是，余晓波到底会不会画画？
这是问题的关键。能让柳家佣人通过画像一眼就认出沈言和柳琳，就说明画像非常的逼真，画像的这个画师不仅画技高超，而且用的是自己的记忆，没有假手他人。否则的话，画像就会走样，柳家佣人就不可能一眼就把沈言和柳琳给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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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男是女？”
“男的，三十来岁，瘸着一条腿，戴了一副眼镜，胡子拉碴的，自称自己是一名教人画画的先生。”
只是听柳舫君这样一说，沈言就知道，这不是这个人的本来面目，他是做足了伪装才上门的。
“对了，那人我应该还见到过，就是那天我出门之后，就在离我家门口几步远的地方，当时我还以为他只是从我家门前路过，就没怎么在意。”柳舫君补充说道。
“那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沈言说着，从身上取出钱夹，再从钱夹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柳舫君。
如果把此时的柳舫君换成已经化名杨正的丁重杉，他一定会惊叫起来，因为沈言现在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的照片——沈言拿走了丁重杉的化名登记表然后撕下了他的照片，就如同化名丁重杉的杨正拿走江海的登记表和撕走江海的照片一样。只因为怀疑！
毕竟，再好的记忆和再好的画笔，也没有一张照片来得更真实。
化名杨正的丁重杉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就在他为他的未来构筑着幻想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让一双眼睛给牢牢钉死，不管他愿不愿意或者怎么去逃避，他都摆脱不了这双眼睛的注视……或者，这本来就是他的人生，属于邱少坤说过的那种——随便放个屁都要砸到脚后跟的那种。
可
不管杨正还是丁重杉，柳舫君都不是他们中的一个，并且柳舫君也从未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
看了看沈言递上的照片，柳舫君摇了摇头，“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
沈言没有收回照片，“你再看仔细些，再认真想想。”
“用不着你提醒，我这人记性好着呢。”瞪了沈言一眼，柳舫君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告诉你，我认识这个人，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结账的时候我想把账结了，他还差点揍我……”
“那人对你家佣人是怎么说的？”
“那人说，他是我妹妹以前的老师、你的同事，说我妹妹临走对他说过，以后有什么困难就上武汉来找她，地址就是我妹妹给他的，两幅画像是他在你和我妹妹走后，他凭记忆画的，用作珍藏，以示纪念。”
沈言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家佣人是怎么回答他的？”
柳舫君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回答，照实回答咯，说我妹妹和你穿着黄卫军的军装当兵去了。”
沈言收起了手里的照片——“你进屋还是我进屋？”沈言问柳舫君。
柳舫君被沈言问得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要考虑些事情，不想有人来打扰。”沈言说道。
看了眼一侧的屋子，再扫了一眼这四周，柳舫君的脸上竟现出了犹豫，像是待在哪里都不合适。
柳舫君自嘲道：“我说妹夫，你这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我该待哪儿才合适……行了，你也别为难我，我哪儿都不待，我去看我妹妹做饭去，这儿就全留给你吧。”
说完，柳舫君向柳琳之前离去的方向走去。
柳舫君走后，沈言随意的走了走，然后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又点燃一根烟，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抽着烟，脑子里却试图为那个人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第一个让沈言想到的人，就是余晓波。
如果沈言这辈子还有一个仇人的话，那这个人肯定就是余晓波无疑！并且余晓波人已经在武汉现身。
从沐子钰对余晓波现状的描述，沈言现在几乎敢肯定，他就是余晓波活下去的决心和勇气！没有了他，余小波的人生将会失去意义……这样的一种仇恨，对余晓波来说，怕是用罄竹难书都无法去形容。
余晓波有这样的动机，拿画上门的目的就是探查沈言几个人的具体去向，可沈言无法确定的是，余晓波到底会不会画画？
这是问题的关键。能让柳家佣人通过画像一眼就认出沈言和柳琳，就说明画像非常的逼真，画像的这个画师不仅画技高超，而且用的是自己的记忆，没有假手他人。否则的话，画像就会走样，柳家佣人就不可能一眼就把沈言和柳琳给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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