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应道：“从早饭到现在，水都没喝上一口，精神要好得起来，那才是怪事。”
“沈大哥还没吃饭吧，我陪你吃饭去。”柳琳在一旁欢快说道。
沈言看向柳琳，“你也还没吃饭？”
柳琳毫无畏惧的迎向了沈言的目光，“谁说吃过了就不能再吃一次，不能吗？”
沈言一阵头疼。
“哪还有时间吃饭！去，到外面给我买俩烧饼回来，我在这坐会儿，休息休息。沐小姐，你和这里的人应该比较熟，能不能麻烦你给倒杯水，谢谢。”
沈言对柳琳和沐子钰如是说道。
“沈大哥，我这就给你买去。”
“不用客气，我这就给你倒去。”
柳琳和沐子钰应上一声之后，各自分头行事。
倒杯水而已，沐子钰怎么也要比柳琳快得多。在椅子上坐下来不一会儿，沐子钰便端着一杯水从楼里走了出来，到沈言坐的椅子前，把水递上，嘴里道一声，“给。”
“谢谢。”
接过沐子钰递来的水，沈言看了下四周，举杯喝水之时，沈言用极快的语速问道，“范记林和杨勇军是不是我们的人？”
沐子钰快速答道：“是！但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知道了。”道过这一声之后，沈言这才仰头喝起水来。
沐子钰的声音却还在继续，“首长来电，对你有一个提醒和一个询问，再次提醒你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你的身份，不得和我们的人有任何横向联系，包括地方党组织；首长要问你的是，熊剑东有没有争取过来的可能？”
“没有！”放下杯子，沈言很是干脆的回答道，“如果在我党和日本人之间必须有个选择，他的脚绝不会落在我们这一边。此人现在对我还有用，等用得差不多了，我看能不能找机会除掉他，这事你告诉首长一声。”
“你不许胡来！”
“你放心，我有分寸。对了，我找了几处落脚点，还没来得及细看，你帮我去看一下，行就用，不行你再去找。”
说完，沈言把一张夹有地址的钱向沐子钰递了过去，因为沈言现在的位置是经过了选择的，所以在递钱给沐子钰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向他走过来的柳琳。
“柳琳来了，去给我拿点治肠胃的药。”沈言对沐子钰说道。
背对着柳琳的沐子钰像是没听见一样，却将她的声音放大，“就这些？”
沈言点头，“就这些，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之后，沐子钰快步离去，像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身后已经走近她的柳琳。
“你们……刚才你们在说什么？”看着沐子钰离去的背影，柳琳一脸狐疑。
“有些胃疼，我让
她去给我拿点——”
“药”字刚要出口，沈言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沐子钰不在这里，他还怕什么？
“我和她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人家关心你嘛……”
“我需要你关心吗？我说过要你关心吗？”
“你不说人家也知道。”柳琳摇着脑袋，显得很是开心，“给，刚出炉的烧饼，还有酱牛肉，都还是热的。”
说着柳琳把抱在手里的纸袋递向了沈言，“你看人家对你多好，知道你胃不舒服，全都给你买的热的。”
“丫头，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沈言说着接过了柳琳递上的纸袋，从里面捞起几块酱牛肉塞进嘴里，然后拿起一个烧饼就开咬。
“可人家对你好却是真的。”柳琳很是露骨地说道。
沈言狠狠地嚼着嘴里的烧饼，“丫头，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柳琳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委屈起来，“为什么？人家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能和柳琳说他是共产党员吗？不能！
能和柳琳谈军统的纪律和戴老板的定下的规定吗？也不能，医院是公开场合，上海是沦陷区。
眉头一皱，却计上心来，沈言突然想到柳琳的二哥柳舫君——这么好的一个挡箭牌，岂能浪费，“你二哥帮助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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