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庄中夜探 税赋难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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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习此时已然起了爱才之才,不忍伤石昂。并石昂也看见了符习的武力,不敢恋战。双方稍打了一会儿,就分解开。石昂他们自逃了去,符习带天平军一路追到石家庄,将他们团团围住,正愁不知怎么收伏,想起林常侍给的锦囊,连忙打开看了,顿时喜动颜色。

    传真也知闯了祸,表现得格外老实,也愁这局面如何收场呢!见符习改愁为喜,忙问:“怎样了?”

    符习叫传真白天多念几卷经文,祷告祷告,还烧了不少香纸,烧得石家庄外乌烟瘴气的,到处都是烟头火头。看得庄子里的瞭望哨紧张死了。

    到了晚上,符习又叫传真和武传谏几头骚扰,他自己偷偷溜进庄中,走到中环,终于还是被人团团围住,符习也夷然不惧,道:“就是来会你们庄主本人的,你让他出来。”

    石昂本已睡下,听见庄客来报,慌忙披衣而起,劈面见着符习,认了几遍方才敢信,脱口叫道:“天老爷!你来干嘛?”叫完之后觉得太失态了,咳两声,脸红了,亏得在夜色火光下,不太明显。

    符习也没那么多废话,单刀直入,就要跟他单挑。说好不用兵器,拳脚较量,问石昂敢不敢!

    石昂见他单身赴会,自己也不能怂了,还真应了战。符习又叫他摒退庄客,别让人家观战,败了打斗的兴致。

    庄客一听,都很反对,怕符习使什么诡计。石昂听他们的话听得脸臊,喝止道:“都给我闭嘴罢!能有什么诡计?大不了把我擒杀!人家自己也来,也没怕我们捉他杀他。”说到这里,因问符习道,“你怎么就敢来?”

    符习道:“我信得过石庄主,不是阴谋诡计的人。”

    石昂听得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对啊他确实不是阴谋诡计的人!这顶高帽子他戴得挺舒服的。然后他又问符习:“那你怎知见到我之前,我的庄客就不会先把你给杀了?”

    符习仰天大笑道:“石庄主家风如此严谨,某直接报上名号,你的庄客怎会不禀报你,就把某杀了?贵庄客如果这样擅专,石庄主也好整顿了!”

    石昂也大笑,心里舒坦得不行,就令庄客们都退下,他与符习切磋。

    他自己广闻博识,学了不少奇技淫巧,哪怕是拳脚之间,也有些好用的小伎俩,自以为足以自保。不料符习那擒拿格斗与截拳道一使出来,石昂只有被压的份!一会儿就给扑倒,不服,说再来。重来了十几次,都快抽筋了,天都要鱼肚白了。符习告辞,说明儿再来!

    庄客们请石昂的示下:真放他出去吗?还是扣下?

    石昂当时看着还是囫囵的,也没流血,脸上也没伤,就是衣服上沾的灰泥多了些。他忍着全身的筋骨疼,一挥手:“放!”

    回头他就去跟拳师讨教这一招、还有那一招,该怎么破了。

    等第二天符习再来,大门为之打开。庄里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这一天里石昂把他的招式比给庄中拳脚高手看了,大家都啧啧称奇,说这实用、阴毒与机巧,古来未见!想破脑袋,也只想出一两招的应对。

    这次会面,石昂当然又落败。事先想出的那点儿应对,也没奏效。

    现在他已经很服气了,一点都没有呛声的意思,就请问符习:庄里还有的拳师想当面讨教,不知可以吗?

    符习点头:“行。”

    于是那些跃跃欲试、见猎心喜的拳师们,都上来试水了。

    全都铩羽而归。

    第三天符习再来,他们拳脚上知道敌不过了,便请求讨教些刀马上事。这些项目,林某没得放水。因为他那时代,刀马并不流行,设计灵魂作品时用到一些,都是纸上谈兵,在这年代不好用。符习靠自己的底子,幸而武艺本来就不错,又正年轻力壮的时候,慷然应对,不落下风。

    第四天,石家庄开着门,炊烟袅袅,烧鸡炊馍馍的款待镇兵。大家一笑泯恩仇了。

    就是传真跟石昂之间还有点讪讪的。这且不提。

    已是秋收时节,大家就忙着收割,以完税赋。

    战事打得凶,税赋也紧。若要宠着百姓们,税赋就难以交齐。不过这也不是他们青州一个人的问题。晋国的大本营、重镇魏州,欠税也欠了能有几年了。晋王以前就拿这个责问过张承业。但张承业仗着年纪大、两位太夫人都对他很客气,他说给百姓们宽限一段时间,这是给太夫人祈福。李存勖对这借口没可奈何。而且在他的腾挪之下,战事总还能供给得上,李存勖也就没抓手来严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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