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又开始哭了。
朱友贞搓了搓太阳穴。
以前只有安阳是一脸哭相的,长乐本来也就一脸笑容比较可取一点。连安阳那么柔秀的长相都不适合哭,何况长乐呢?
朱友贞实在看不下去了,道:“我又不杀你的驸马,你担心什么?”
长乐公主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现在给像囚徒一般的看着,实在——”
“还不是他这些年搂了太多钱。”朱友贞满脸不快道,“别当朕不知道!不看着,能知道他偷了多少吗?”
长乐公主咬紧牙关:“皇上,驸马他实在是忠心的,只是有些事没经到想到,又胆小糊涂。要说搂了钱,这么多年皇上恩典他肥差,他实是有赚。赚多少,一应帐本都有。如今皇上要,他情愿全拿出来报效皇家。”
朱友贞听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倒不是朕要。如今国家风雨飘摇的,军费也紧张着……”
“臣妾夫妻愿意报效军费。”长乐公主立刻道。
“原想禀告皇上,将士的冬衣还没备足,开拔出去只怕还没跟敌寇交锋就冻死,如今想是有钱办了。可以拱卫京师了。”张氏父子也立刻道。
朱友贞挥挥手:“将贼寇打回河北去,大家才好安心。”
张氏父子点头应是。又道:“还想讨圣人一个人情。我家有个小女儿髪娘,才可豆蔻年华,不怕圣人笑话,娇养大的,就没有经过世面。德妃还在时偏疼她,原说想带进宫养着……”
德妃就是他们家的朱张氏,朱友贞的结发妻。
朱友贞听得脸皮又皱了一点。
“髪娘与德妃生得实在是完全两样人。若说我们原来那位德妃,虽然不够资格奉圣人的帚笤,但抛撇下她自己过活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张氏父子赶紧又道,“髪娘实在太娇嫩,我们想想无法,只好求圣人将她护在宫中。”
倒是没有提再将德妃朱张氏追封为皇后的事儿。
朱友贞想想:“行。”只是添个小姑娘,也不费什么事。他看看若不顺眼,就不理会,也没什么大不了。先哄着张氏父子放心出征再说。
因唤了后宫中出名温柔体贴的妃嫔来,将张髪娘当面托付过去。那小姑娘大半夜的就被叫起来,现在还睡眼朦胧,青丝半松、眼角微红,在皇上面前有点怕,一声都不敢吭,愈显得一张脸淞笃笃如白面的小寿桃般,招人好咬一口了。
朱友贞没想到朱张氏还有个族妹能长成这般小模样,多看了几眼,吩咐嫔妃好好照顾髪娘的口气,就更真诚了。
嫔妃有什么不懂的?心里再酸苦,也只能作贤惠样,笑容满面的领下。
张氏父子料想这般当面交付了,后宫也不敢叫髪娘吃亏的。何况当初朱张氏也留下一点人脉,早已暗暗嘱咐打点过,都会关照了。
另一头朱友贞也说好了撤掉赵岩的监视。
赵岩小金库里细软大半已经转移给兄弟徐温,这边的帐目也查不出什么来。就官面上的数值,挪了很大一部分给张氏父子当军费、以及贴补国库。赵岩只当破财消灾了。
刚平靖几天,一行极华贵的车马进了开封,先去拜谒赵驸马府上。
原来是普宁公主看姐姐和姐夫来了。
这普宁公主嫁给赵王王镕六年多。当时朱温还没死,收伏了王镕,把女儿给他,好绊住他的。
她去是为了和亲,没有随便回来的道理。一回来,绝对是出大事了。
王镕的祖上挺阔绰的,比朱温发迹还早,百年前就建立了成德军,至今传了四代,换了五个家主。如今到王镕手上,倒是不喜欢勤勤恳恳作个明君什么的——当然他也不承认自己是昏君。
谁说他是昏君他跟谁急!
他是个很上进、很好学、很有正能量的男人。
他对仙佛可膜拜了、对玄学可钻研了,而且好喜欢说走就走的旅行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什么的……
他的旅行开销也不算很大,尤其跟蜀国的王衍比起来,根本就是经济型的。
一样是姓王,一样是草头王x代,比起来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王镕看自己境界又高、未来又光明、又体恤下人、又高朋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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