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严父一怒无人性 卢质瘸腿来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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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李继笈很配合的立刻上去扶林某,“你怎么了?我听说你前阵子病了?是什么病?”

    林某脸上表情非常的丰富与含糊:“也没什么……”配上那个捂档的动作,一目了然。

    敢是旧伤犯了?入宫时引刀那一记,舟马劳顿水土不服受了伤寒潮肮,发作了?

    宦官确实娇脆,指不准什么时候伤处会发炎。就算不发病,终究对身体不利。

    林某如今的佝偻,都是当初那一刀害的啊!

    李存勖这样想着,就内疚起来了。

    “先生,我扶你先去休息,再看我的窗课吧。”李继笈眼含热泪道。

    此情此景,但凡有点人心的,就不应该再强留林某了。

    李存勖狠起来的时候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人心。

    “窗课窗课!你是晋王的后代。老坐着写字算什么东西!”他平地一声雷的发起火来,“去!跑马给我跑十圈!射一百箭!射不中五十次靶就再射一百箭!”

    李继笈觉得很不公平。他眼里喷出火来。

    父子两人对着喷火,他毕竟喷不过他爹,只能愤愤然地退下了。

    “战场上刀箭长眼睛吗?不苦练死了算谁的?人家的刀也跟你娘一样护着你?!”李存勖还冲着儿子的背影骂,假装看不见眼角那个人腰越来越佝。

    “唰!”李存勖在儿子背影消失的方向丢了个茶杯:“孽子!”

    记忆里,他从来没有惹他自己的老爹李克用发过这么大的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林某跪下去了:“圣上息怒。”

    “叫你跪了吗?”李存勖想把林某拎起来。他怕他跪到茶杯渣子。

    “圣上,小臣述职路上,遇见了卢制诰。”林某道。

    李存勖记得他说的人,是卢质,字子徵,名门子弟,从唐末起就打下了念书的基础,李克用时,任了郎中。后来李存勖接替父位,他是帮忙立了功的,李存勖就任他为知制诰。文书据说是写得特别精致的,李存勖只是看不太懂。后来他母亲生病,回老家奔丧。空下的位置,郭崇韬补上了。文字是没有卢质那么深邃的,但是写得快,来龙去脉清楚,用字明白晓畅,李存勖喜欢。之后才有郭崇韬飞黄腾达的机遇。

    至于卢质,似乎是哀痛之余生了病,一时回不了太原。李存勖母子先还慰问了一番,后来也忙得忘了。

    张承业倒是始终记挂着他。卧床之前,特意又让亲信去请他。这次卢质身体也调理得好些了,答应回来。相关文书都送在李存勖案前过了。他一向是有兴无兴地搭两眼、让人念两句,也不一定放心上的。

    如今听林某提起,他才想起来:“卢质啊……回来了?那末再让他做文书去。”

    正旁边一个宦官李弘规,又是个白发白须的人瑞,也是唐末时留下来的,原在镇州侍奉赵王王镕,后来被张承业挖了角儿来,在晋宫也好几年了。张承业还没有卧床前,他已将张承业的活计熟悉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张承业撩下的担子,相当一部分由他承担,萧规曹随,倒也无差错。听李存勖说起文书人事,正是他近来存在肚中的,因道:“近来文书重了,也是圣上神威大震,一下打了这么多地方,地方上有很多要交接的。冯书记很是能

    干,但一个人劈不成八瓣。书记处人手仍不足。卢制诰来了,乞给冯书记帮衬去。”

    李存勖点头:“成啊。”

    林某禀道:“卢制诰路上还跟小臣说了一件事,是镇州的。”

    镇州王镕是李弘规的旧主。李弘规的目光立刻移过去。

    李存勖也饶有兴致:“啥事?”

    “乃是个降龙罗汉。”林某笑道,“具体的,还是听卢制诰说得详细。小臣学嘴,没卢制诰讲得好。”

    “你讲得不好?以前小黄段子你讲得多好你给忘了?”——李存勖想这么说来着,看林某肩耸腰躬,神情惨然,连笑也不过是强笑,心里揪了一下,那呛人的话就说不出来,顿了顿,道:“那传卢制诰上来。”

    卢质是一瘸一拐上来的,听说是在老家被毒虫咬了,生了大疮,最严重时几乎丧命。这几年都无法回太原,原来就为这个。如今虽然算是平复了,毕竟腿筋救不回来,到底成了个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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