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初遗，自有身边侍女报于宫里知道。
小湖虽然已经肚子挺了起来，但此等大事，还是先报给她，再转禀刘丹楹知道。
虽是件大事，却都有章程可循，排了侍女引导便是。适合的侍女人选，也早看在眼里，不须慌忙。
刘丹楹只是有些自责，说还是给得晚了。
小湖忙安慰道：“太早有女人在身边也不好，怕会淘虚了身子。”
刘丹楹挽着她在身边坐下，说：“那倒是，听说圣上也是十七岁上才有的人。继笈还早呢！”
小湖知道她的情报来自李存勖生母曹夫人，一边告着罪，侧着身子坐了，一边心里寻思：
凡是母亲大人那边来的情报，都是靠得住的。官方记录。都是靠得住的。然而实在的底细谁知道？
口中只是顺着道：“娘娘见得是。何况有林常侍在身边，大概的知识总归讲给他听了。那就不妨了。”
刘丹楹雪颊上逗出一双笑涡影子来：“林常侍自己还是孩子。真可怪。他哪里听说那么多事儿？”
小湖只向着林某说话：“见多识广。还是见得多，才见识广了。”
刘丹楹若有所思：“继笈也大了。咱们地盘也安定些了，是可以选些地方让他走走看看。”
小湖点头。
刘丹楹第一个想的人选，还是林某，因叹道：“这事儿着落在谁身上好？”
这倒是林某跟小湖通过气的。
小湖一方面服气他料事如神，一方面这能挺起肚子来的福气，都是他送的，心里感恩且明白着，何况他托她说的话本不难，便顺水推舟道：“从前大殿下也吵着要出去玩。那时候四边还没有如今平靖呢！还亏了林公公说了些话，大殿下才肯听，就不闹了。要不问问大殿下是什么意思也好。”
刘丹楹听着果然不错，因送了四个丫头去给李继笈时，就提了这话。
那时候李继笈看着这四个环肥燕瘦的大姑娘，也知是教他成人的，先把脸憋红了，毕竟脸嫩，不好意思。刘丹楹正好将这话题拿来遮掩，便拉了他的手，问他可还要出去走走看看。
李继笈道：“小先生说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还在路之前。见识还是要紧的。但儿还不一定非急着要走。打好基础再出去，事半功倍——娘啊，真要走时，我去德胜看看小先生他们怎么建城呗！”
“那里作着前线，一时破、一时建的，如何去得？”刘丹楹立刻摇头不许。耳坠红珠子映着她的如雪肤光，一发艳致。
这耳坠款式，都是林某给她挑的。
林某的品味，是有口碑的。
刘丹楹抚着鬓边，说起来也是有些担心林某在那里的安全，却不知自己儿子正在心中埋怨她：
“小先生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怕我死，就不怕小先生死？娘亲你好偏心也！”
“心肝，你怎么了？”刘丹楹见李继笈脸色不好。
“哦，”李继笈把话说好听一点，“父亲都出生入死的，身先士卒，我怎么能贪生怕死？德胜我去有什么不妨！”
刘丹楹驳不过，无奈叫声“儿
呀”，又朝那四个姑娘使眼色。
四个姑娘就上来敬茶的敬茶、打扇的打扇、剖果的剖果、调弦的调弦。
“我儿志气高，好哉！”刘丹楹道，“林常侍说得对呀，你在这里先内练一口气，再出去，不就更见高明了！”又叫四个大姑娘，“好生伺候着！”
那四个大姑娘，从头到脚、衣裳遮得着的遮不着的地方，都已经被检查过了。绝没有什么缺点的——非说不足么。其中两个处女膜已经破了。
这也没办法，要帮雏主引导，自己若也是雏，两下都笨手笨脚，怎么引得入港？因此只好配一半做过了的，然也是保证身子干净的，最重要的，心性端正，这才好来教导少主。
并那两个处女膜还完好的，也已经被有经验的妇女、手按目接的学习过实战了，方来当李继笈的老师。
这四位良师，任务重大，未来的前途可不怎么样。不但不能作为老师被尊重，以后也不能有什么名份的。只为嫌她们不够“纯洁”了。如药般，非吃不可，吃完了却只能将药渣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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