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现在这年代没有地毯式屠杀的武器。而阿保机建的那几个大城，也是在草原腹地，晋兵无法深入。
李存勖只能就近扫荡了几圈，牵了几十匹马、几索子人头回来，爽是爽了，也知道这样不是长远之计，问左右有什么法子。
林某倒是知道不少方法，除了上面的地毯式轰炸之外，还有生化武器、细菌战、地雷制造无人区……
没有一样能在这时代用的。
林某的光脑中知识，也不包括怎样白手起家用当今时代一穷二白的理化生基础来造出地雷或者细菌弹。
就算有这样的知识，林某也不敢用。
怕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害这一块的人类全死完了，他这是能造多少孽！就算不信因果报应，也会心悸。
就本时代自有的技术手段，林某倒还想到一个主意，就是派奸细去那两个大城，虽没原子弹，好歹也找机会放把火，走运一点也能毁了城。
这法子虽然也不容易，但到底是可以试试的。林某很奇怪为什么那边一直没动静。郭崇韬居然会没下手？还是阿保机防得太严了？
总之郭崇韬那边继续没声音，林某就不主动向李存勖献策了，免得李存勖一拍脑门，让他去做这个奸细，就算毁不了城，也能画个地图什么的……
不不，那太危险了！
林某怕死。
杨光远倒是不怕死，垂着唯一的手臂，向李存勖请缨。以后的向北扫荡，都请由他来完成。
他的理由是：以后李存勖总归要向南去打朱梁的，而幽州这里，如果肯交托给他来守，那么他现在对契丹人多竖一点威望，以后哪怕李存勖走了，契丹人也不敢来攻。
李存勖听着是理，就让他当前锋。李存勖领着银枪队只给他殿后。
要说杨光远也确实能耐，几次打下来，至少没输。李存勖以防万一的殿后，并没有真正派上用场。
杨光远在契丹人心中的威慑力，稳步提高。
他们在那里打着，刘丹楹看李存勖情绪也稳定，看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就开始给李存勖吹枕头风。
她先夸：“圣上的军队，现在看着就不一样。真是天兵天将！”
李存勖不掠人之美：“阿大想出来的几个鬼主意，还真顶用。”
“听说他把别人也教会了。现在王队长他们也都会训新阵了。”
“对。其实也都是几个简单的法子，学起来也快。就难为他怎么想得出来。”李存勖仍然对林某赞不绝口。
“那是天老爷赐给圣上的！法子越是简单，要用得好才越难呢！圣上是天纵英材！”刘丹楹先把李存勖夸一通，再导入正题，“我听林常侍说，这新法子的原理，是把军士给整听话了，像我们女人身子气血好了，脸上上妆就好看。是这个道理不？”
“就是的。”李存勖点头。
“那样啊，”刘丹楹在李存勖耳垂边上似喘非喘吹着气，“咱们继笈这年纪，正是小树拔个、庄稼灌浆的时候。时间可不能浪费了。他只听林常侍的。咱们再让林常侍回去给继笈做先生呗！可不敢耽误孩儿上进的时间，你说对不对？”
“一个两个不让老子省心的！”李存勖对刘丹楹不可描述，“——那么多废话！”
刘丹楹气喘吁吁，指甲尖掐进李存勖的背：“你就说行不行吧！”
李存勖吼出一个字：“行！”
……林某三拜刘丹
楹救命之罪，背起早就打好的小包袱，圆润的逃跑了。
一路逃回太原，去见了两位太夫人，三跪九叩，出来之后还是听人夸赞两位夫人身为妻妾、感情这么好，真是人间佳话。
林某还是笑而不语。
无子的正室、与晋王的妾室母亲，感情确实很好。林某也愿意把这视为一段佳话。
然而内情跟外头人称颂的似乎有点区别就是了。
她们应该是现实版本的明喑与芳寒、happyending的一树玫瑰压牡丹罢。
林某看嫡母刘夫人是牡丹，生母曹夫人是玫瑰。
不过也不关他的事。
他急着见梅生。
杜桐轩早知道他的心意，将梅生悄悄领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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