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宫月走在荒无人烟的夜路，莫名地有种安心感。
要是以前，我是万万不敢走夜路的。
不是因为我胆小怕黑什么的，而是在晚上一个人走夜路，真的很容易碰到什么妖怪。
哦，对一般人来说这些妖怪都是不存在的，不用担心。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神仙在身边，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也不见有东西来骚扰我。虽然和天宫月聊天没两句就要刷新一下三观，但能这样安心地走着已经很不错了。
“对了，那个……沈冰她，没事了吧？”我问道。
“你指什么？”
“刚才听那个狱宫铃说，她的一部分力量好像留在了沈冰体内？”
“啊，那个啊，无所谓的，”天宫月摆摆手说，“就算凡人体内有了神仙的力量，不会用的话还是发挥不出来的，跟没有一样。”
“这样……”
“而且，笨蛋铃应该也不会放着那些法力不管，早晚会找机会取回来的，不用你担心。”
“那……是不是，沈冰之后就会恢复了？”
“应该是吧，”天宫月歪着头想了想说道，“被附身时的记忆应该不会留着，‘低语’期间的记忆……大概会保留一些吧。”
“‘低语’？”
又冒出了奇怪的名词。
“你应该也看到过啦，狱师可以在不附身的情况下，轻微影响凡人的一些行为。”
“哦，你说那个……”
当时狱宫铃还没有现身，只是用“索魂”的铁链绕住了沈冰，说了几句话，沈冰就真的按照那些话所说的做了。
“‘低语’是狱师惯用的伎俩了，为了制造一些‘合情合理’的死亡事件。不直接控制凡人，而在最大限度上让凡人以合理的状态下执行命令，近似于催眠吧。”
“……所以沈冰才会变得病娇吗？”
虽然感觉这种做法真卑鄙，但现在的话，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吧。
既然现在那个狱师已经失去了大半法力，也就是说她已经无法影响沈冰了，那沈冰肯定就会恢复正常了吧？
我就说，沈冰才不可能是那么夸张的角色，那么可爱的小女生怎么可能天天拿着刀还往便当里放大头钉呢，一定都是狱宫铃的错——
“不，你说的‘病娇’可能……她自己都有点倾向吧。”
“唉？”
“记不太清了，”天宫月手托着下巴思考着，“不过之前看她的信息的时候，好像确实有类似的性格描述。而且，‘低语’的影响不在于强制力而是潜移默化地将某种心理放大，所以在施法者停止施法后的一段时间内，‘低语’的影响也都一直存在。”
“就、就是说……”
就是说，沈冰她还是……
“唔……”天宫月皱了皱眉头，有忽然摆出了笑脸，冲我一笑，“没关系的啦。”
“怎么可能没关系！”
这让我以后怎么在学校呆？
岂不是以后在学校只
能躲着沈冰走了吗！
只能说，但愿沈冰能忘记这几天发生的事，最好连我一起忘了。
走了一会儿，我和天宫月终于再次回到了深夜书店。
现在的深夜书店，灯火通明。
穿过那些大晚上不睡觉跑这里看书聊天的人，我和天宫月一起走到了柜台前。
“哦，回来啦？”房东睁着半睡的眼睛，趴在桌子上懒懒地挥着手说道。
看来很精神了。
“嗯。”
果然房东看不见天宫月，我暂时停止了和天宫月的对话，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走上了楼梯。
终于回家了。
“对了，”正在开门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刚才你那个……给我做了检查，结果呢？”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当时嘴唇上的触感，当时皮肤上的香气，我还是会……想像个少女一样捂着脸跑到没人的地方。
“哦，那个啊……”天宫月好像也才想起来，脑袋上仿佛凭空冒出了一个发光的灯泡。
“嗯嗯？”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能忘？
还说说……这个结果，使得这件事不那么重要了？
“结果嘛，就是……”
“你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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