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不可理喻的人太多，卓钟二人面前的王婆婆就算一个。被钟妙妙的火焰吓倒之后，王婆婆有一个短暂的呆愣，但是立时又反应过来撒起泼来。她身后的外孙也适时地哭闹起来，不知道小孩的眼睛构造是不是都和水龙头一样，说开就开，开了之后便哗哗地流个不停。更绝的是王婆婆还抱起外孙，两人抱头痛哭，好像卓钟二人把他们欺负得很惨一样。
祖孙两人的二重奏终于让好脾气的卓一言也没有了耐性，他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两个玻璃瓶把祖孙二人分别装了进去。这两个不安生的人到了瓶中还不安静下来，黑雾在瓶中不停晃动，连带着瓶子都抖动起来。卓一言怕这两个瓶子里的死灵影响其他人，赶紧把他们放得远远的，然后立刻收回手，似乎是很不想碰他们的样子。
钟妙妙不禁被卓一言的样子逗笑了：“这两个人和烫手的山芋差不多吧？”
卓一言弯下腰捡起地上两张黄纸，黄纸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写，卓一言叹了口气：“看来他们就没有想好好实现心愿的想法，这种人直接交给违和大队吧。”
钟妙妙噙着笑容：“可以的，这种麻烦的人就应该交给公家。我听我那边排队的人说，缠上晓晓学妹的主意也是这个老太婆说的，看起来像是懂一点灵异的事情。”
卓一言却不同意：“老年人迷信，也许只是歪打正着，她如果真的懂这些，刚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钟妙妙点头同意，两人一时无话，目光不由自主地汇集到了郑晓的身上。郑晓还是那样平躺在小床上，脸上的表情特别松弛，也许是见惯了郑晓平时谨小慎微的样子，卓钟二人看到郑晓这幅模样，心下都觉得意外。
“我们把这里清一清，然后就离开吧，让晓晓学妹好好休息一下，她最近辛苦了。”钟妙妙口里这样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桌上放着的那两个不安分的玻璃瓶。
卓一言想得更多：“郑晓这个样子就这样放着好像不行。”
钟妙妙建议道：“我们改天去带她找个护身符吧，这样勉强可以挡掉一些东西。”
卓一言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是点了点头。两人一时无话，正好见桌子上原本躁动不安的玻璃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他们把就把东西一清点，结界一撤，离开了郑晓的房间。之后两人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姜素言的家，姜素言顶着黑眼圈看到这两个人已经是见怪不怪，直接就把门摔了。卓一言眼疾手快顶住门，钟妙妙笑嘻嘻地走上前，姜素言万般无奈地打了一个呵欠，三人又站成一个鼎足之势。【…*爱奇文学www.i7wx.com ~…最快更新】
“你们真会挑时间，我才睡，你们就来了。”姜素言也不想管两个人了，直接回去再床上躺好，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素言，我们是来报答你的
，给你送外快来了。”钟妙妙讲话快，像连珠炮一样把事情讲得清楚明白，而且她声音又大，姜素言真是不得不听。
钟妙妙讲完，像献宝一样把八九个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堆到了姜素言的床头柜上。姜素言撩开被子，往床头柜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和钟妙妙对上了目光。钟妙妙笑得甜甜的：“我们后来打听了一下，违和大队也收这些东西，价格还很优厚，反正他们有公家补贴，做这种事情是举手之劳，也是他们分内之事。然后我们商量了一下，素言去送这些是最妥当的。”
从被子里穿出姜素言的声音：“上次蒙面黑衣人已经让我大赚一笔了，你们不用这样。”
钟妙妙却凑上去开玩笑道：“别这样嘛，一片心意，收下嘛，就当攒以后的嫁妆了。”
听到这话，姜素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让卓钟二人的嘴巴都变成了O型。姜素言坐在床上、直着上身、一本正经地对两人说道：“你们知道吗？这件事情如果报到维和大队那里，郑晓就失去竞选‘平均值’的资格了。”
“‘平均值’是什么？”卓一言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假灵异界人，什么都不清楚。
“‘平均值’就是字面意思，”姜素言可能是因为困极了，所以也顾不上绕弯子，她只想快一点睡觉，所以难得地正面回答了卓一言的问题，“每个城市的灵异部门都会选择一个普通人作为观测对象，这个被观测的人必须是过着平淡生活的普通人，有人比他差有人比他好，他就是十分平凡的中流人群中的一员，这个人就叫‘平均值’。郑晓之前是一区读书会选送的代表，但是到现在为止一共竟然发生了两次被死灵缠上的事件，这是不寻常的，郑晓是肯定要失去竞选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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