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言送走姜素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把姜素言送到了车站，目送她上了车，才缓缓往家的方向走去。姜素言的话还像是回荡在他身边一样，一句一句，没有消散。
……
“那个黑影，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他曾经和我约定好了，要在最后的时间之前离开，但是出了一点岔子。”
……
“郑晓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她看不到灵的存在，灵也不会干扰她，本来两者相安无事。但是黑影后来跟上了她，虽然只是下晚自习之后的一点点时间，但是这也会对她造成影响，不好的影响。”
……
“一旦被一个灵异缠上，就很容易被另一个灵异缠上。”
……
“我留下了黑色蝴蝶，以防万一。不过在黑影暴走的时候，我没有插手，黑影和新来了灵异纠缠在一起，最后同归于尽了。”
……
“我觉得这是正确的做法，郑晓也没有危险，黑影也去了该去的地方。而通灵人要做的就是旁观、避害、导势，希望你以后再做任务的时候也抱着这种态度。”
……
“黑影的名字叫肖煜。”卓一言说。
卓一语凑过来，问道：“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卓一言低头看，卓一语正瞪着大眼睛在看自己，他笑了笑，摸了摸妹妹的头：“饿了吧，现在都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现在做可能有点来不及了。你想吃什么？我们去买。”
卓一语摇了摇头，对起手指：“外面太冷了，现在不想出去。”
“那你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回来。”卓一言倒是很理解，就算是冬天，昼夜温差也很大，白天还扛得住，大晚上的外面真的是冷。【#！爱奇文学www.i7wx.com @#最快更新】
卓一语想了想，还是摇头，并一路小跑把围巾帽子手套都拿了过来：“还是和哥哥一起去好了，比起去外面，我更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于是兄妹两人全副武装，在寒冷的冬夜里千挑万选，进了一家快餐店。快餐店里因为不是饭点，外面天气又冷，所以人不是特别的多，好在暖气开得足，也挺暖和。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二层坐了下来，边吃边看着夜景。
这里的夜景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一坐到窗户边就忍不住往外面看，卓一言一边喝着大杯凉可乐，一边看着窗外发呆。
“哥哥……”卓一言回过头来，看着妹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卓一言温柔地笑了笑，等待着妹妹的下文。
“我……我……我是不是……很没有教养？”卓一语明知故问。
“有的时候会让别人不太舒服吧。”卓一言说得委婉了一点。
卓一语低下头，她的心情有点沉重，天知道一个六岁的小萝莉为什么会心情沉重。卓一语的脑袋现在就像是浆糊一样，她有许多话想要说，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拎哪一句话出来说。
“不过既然你提出来
了。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呢？”卓一言问。
“怎么办？怎么怎么办？”卓一语看着哥哥。
“你问我，那就说明姜社长对你说的话，你听到心里去了，觉得这是一个不能忽略的问题，对不对？”卓一言问。
卓一语点点头，卓一言继续说：“既然不能忽略，那说明你是想表达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的。其实这件事是我不好，我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在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是这样了。但是我要怎么要求你呢？我不知道。”
“哥哥……”卓一语的眼眶有一点湿润，“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变坏了。”
卓一言摇了摇头：“你是一个心直口快的性格，这本身很好，只是像我说的，你有时讲话会让别人不太舒服。这种不舒服并不是戳到了别人的痛处，当然有时也有，但主要还是没有把握和别人交往时的分寸。”
卓一语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些道理，她都懂，但是她已经是这样一个人了：“我想改，可我不知道怎么改。”
卓一言叹了一口气：“不如在下一次看到妙妙的时候，不要冲她喊，你这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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