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和萧竹？”林木听柯景奕讲完，对萧竹的过去多少有了一些了解，“这样不太好，我不同意。”
“你也看到了，那天他们只是见了一面，还没说什么就闹翻了。”
“转告......这个倒是可以。”林木说，“不过，我不能保证萧竹会不会原谅他。”
“恩，学长再见。”
挂了电话，林木沉思了很久。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萧竹所经历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东西。
仔细回想起来，很多细节都变得合理了起来——继父对萧竹的态度、萧竹身上总是会出现的伤口。
他究竟，是怎么度过这种日子的？
萧竹早就睡下了，林木不想再打扰他，等到明天再去问问看好了。
第二天，林木趁着萧竹在吃饭的时候，稍微询问了一下萧竹。
“如果以前伤害过你的人，你会原谅他吗？”
同一类的问题，萧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不会。”
他萧竹又不是什么心大的人。
“我知道了，其实是有个人想当面和你道歉，不过，他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见他。”
“谁？”
“好像叫莫榆。”
“......”萧竹夹菜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见。”
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莫榆，背叛者要比欺凌者讨厌几倍，更何况是当初给了他希望又让他陷入绝望的莫榆。
“帮我跟他讲，不原谅，不见面。”
“好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他。”
......
“果然，没答应呢，这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柯景奕收到林木的消息回复，得知了萧竹不愿意和莫榆讲话，更不用说是接受道歉了。
白忙活了一场，还是不要告诉他更好。
日历上的日期，提醒着柯景奕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家伙，我过几天要回一趟老家，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可以吧？”柯景奕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的东西，“回去扫墓。”
莫榆也想起来离清明节没有多少天了：“扫墓？”
“嗯，给我的家人。”
“啊啊啊抱歉抱歉，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柯景奕拍拍莫榆的脑袋：“没关系。”
四月初的清明节前夕，天气已经不再寒冷，柯景奕独自一人开着车回老家。
时间过得真快，柯景奕每年都会来一趟：“又过了一年啊。”
停在有些破旧的祖宅门口，柯景奕下车推开了大门。木质的大门发出“嘎吱——”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好像被遗弃了一样。
“我，回来了。”
心情有些沉重，但柯景奕还是面带笑容，他走到角落的工具间，打开小门。
大量的灰尘漂浮在空中，呛得柯景奕有些喘不过气来：“咳咳。”
带上扫墓需要用到的工具，柯景奕向山上的坟墓进发。
父母的坟墓上，长了很多的杂草。
“啊，好
久没来草长了这么多。”柯景奕蹲了下来，开始除草，“要忙活好一会儿了。”
柯景奕看着这些杂草，不禁陷入了沉思。
柯景奕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在失去之前懂得珍惜。
“老爸老爸！给我讲故事！”
小时候，他就非常喜欢让父亲给他讲睡前故事，尤其喜欢冒险故事。他的父亲是个很温柔的人，总会编故事讲给柯景奕听。
“那，就给你讲一个，赶快躺好上床睡觉，等会儿你妈来检查又该说我影响你了。”父亲翻开手中的故事书，用缓慢的语气讲起故事来，“从前，有一个小男孩......”
父亲的工作很忙，但柯景奕的童年里却从不缺少父爱。
只要有机会，父亲总是愿意多陪陪柯景奕。
父亲喜欢把他抱起来转几个圈儿，或者是带着他一起出去兜风。
柯景奕到现在还记得，父亲牵着他的手的时候，被宽大的手掌包裹着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他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比起父亲，柯景奕的母亲就相对严厉了一些，但这也保证了柯景奕没有太过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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