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这些人的营帐还不是一般的臭，袜子臭，鞋臭，体臭啊，什么臭味都有。在天山时，她也没少去两个师兄的房里，说不上很干净，至少没有臭味。这还是她第一次发现，男人原来是这么臭的。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一手用特制的大夹子将那些脏的衣服之类放在换洗区。自然会有人取去洗。再放点从营边采来的除味药草，不大的营帐总算像个样了。
这个营帐是她进营清理的第二个营帐。她是打听好的，听说这人是刘副将的人。对刘副将也是忠心耿耿。
之前她所查的人，都各将军或是各副将的人，均无可疑之处。但这个刘副将，她多次在暗处发现他对元帅的不满。
一打听才知，原来他并不是天义府门下的将领，这也难怪。
当然这不能表示她就一定会是奸细，但可能性比其他人高出很多。
刘副将平时对身边事很谨慎，不好接近。所以凤羽特意找到他手下的刘参事，这人可是刘副将的心腹。打着抱大腿提升的幌子，以取得时常在刘参事营帐外走动的权利。
要抱大腿自然是要常给点东西。借着在火头营的便利，凤羽时不时给刘参事送点吃肉过来。要知道，在断粮的这些时日，就是将军也只能喝粥，更别说一个参事了。肉就更别说。也只有这几天才见到些肉。还只是肉沫。
“参事大人，这是小的特意为您留的。”凤羽献上热乎乎的肉，一脸讨好的表情，配上她特别装扮过，有点蠢的脸，实在是天衣无缝。
刘参事高兴的拿起肉，大口啃下。那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人是铁，肉是钢，久时不吃，人变狗。这话说的果然没错。目前就是一例子。
“您可要帮我在将军面前多说说好话啊！小的实在不想再在火头营员着了，那能有什么出息？”凤羽苦着脸道。
刘参事一听，把肉往碗里一放，叹了口气：“小子，你来的不是时候。你这小子是个机灵的，帮帮你也没什么。
换了之前，我早就和将军说了。可眼下将军正烦着呢，哪会有闲功夫管你的事。我要去说了，也没什么用。”说着又叹了口气，“本参事最近也是烦心啊！但愿事情并不是猜想的那样？”
“参事有什么事，小的能能够帮得上忙吗？”
刘参事看着凤羽。心想：这小子看起来有点蠢，实则机灵，又是新人，若让这小子去探消息应该没问题。
就算是被抓到了，也没有太大关系，他必定年纪小，好奇也正常，到时帮他说几句，应该不会有问题。实在不行，就舍了，也没什么关系，连累不到将军这边。”
“你真的想帮忙？”刘参事问。
“当然，小的的未来可是全靠参事了。”凤羽忙点头。
“这事可是有些危险的！”
“战场上哪能不危险，参事大人，您尽管说。”
刘参事再次打量凤羽，见他一脸蠢样，眼中有着机灵劲，觉得再没有比他适合的人了：“你知道，我们副将与元帅一向观点不合。这可能也跟副将并非天义府门下的将士有关系。最近粮队回营，好像带了一个人回来。副将多次询问，元帅都否认。
也不知这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让元帅这样护着。我们副将怕出什么事，想要查清那人的来历，苦于无法着手。
你要是能帮副将查出那人的身份，查出那人在哪。我一定让副将立刻将你要回我们营。”
凤羽双一眼亮：“真的？”
“绝无虚言。”
“好！小的保证完成任务。参事等着小的的好消息。”
说完，凤羽连碗带肉，拿起就走。
“等下！”参事叫住她：“肉留下。”
她傻笑了下，又转回身，把肉留下后，快步离开。
凤羽心里暗笑，鱼儿终于要上勾了，她要准备收网了。
当天晚上，她开始暗中监视刘副将。午夜时，果然看到他着一身夜行衣，向粮仓而去。
“他这是去找人呢，还是查粮呢？”凤羽偷偷跟在其后。
然而刘副将并没有进过入粮仓，而是去了粮仓的后面。那边十里内是一片空时，没草没树。把守的人，在十里外的树林里。如果敌方来烧粮的话，只有这里比较好入，其他地方都有营帐围着。不想却成了内奸接头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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