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医院之后才发现自己晚了一步初出茅庐的小记者秋海乔已经献血。看见安铭江过来秋海乔礼貌的走去“安总,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碰面。”“是呀,我也没想到看来这次献爱心得拱手相让了。”“原来安总也是熊猫血。”
“小海……”寂静的医院为之一振,只见秋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位精神矍铄但又絮叨不止的婆婆走了过来。“小海呀,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你让婆婆我放心的给你过完这个生日在来医院献血不成吗?”安铭江见此情况礼貌的说了声再见便离开医院。
且不说记者秋海乔,刚才他家阿婆说的几句话让铭江感到有一种莫名的难受,这种难受不亚于好事者提起她亲生母亲欧兰的那种感觉。这么多年安铭江很想摆脱自己的噩梦,但她的自尊告诉她不可以,那样做了与祥林嫂别无二致,何必呢?
还好没有到放学时间,铭江去花店买了两束百合又在几位挑挑子卖菜的小贩那儿挑了几斤蔬菜。待到小吉放学时安铭江把生活中的琐碎之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铭江甚少回公馆,祭奠完牧西和自己的母亲和小吉谈论接下来做什么后一致决定回公馆。
“妈咪,我们回来了。”舒雅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向大厅,也许是见小吉在场没有因什么事发火。小吉说他想去爷爷的书房看《唐吉科德》后便蹦蹦跳跳的上楼了,舒雅仍旧不愠。只是平静且镇定的告诉安铭江
“铭儿,你已成年。很多事情希望你能够拿捏清楚,小吉是我的孙子,我只求你和他能够平安的度过现在的几道坎儿。”那个“他”其实是指两个人一个是小吉另一个就是盛天扬。
铭江不是傻子,她清楚的明白舒雅的心。也知道舒雅是出于对她的信任才默许了铭江现在的所作所为。
新的一周开始。铭江回到了办公室开始了她的职场生活。价中标一直是建筑市场敢怒不敢言的情况,安顺健在时曾愤恨的说道,现在的人只知道赚钱不知道动动脑子。既想马儿跑有不给马吃草这种好事我都想占着,哪怕那匹马是机器马也是要耗电的。安顺病危时告诉铭江如果公司在竞标时所给的价位高于盛田集团那么安氏一定得放手,哪怕是失去一项业绩都可以。
安铭江照做了,结果在安顺去世前一天某工厂因工程技术原因导致地基塌陷致多人死亡。事故调查中发现建筑材料不合格,施工人员文化素质低下等等,在进一步了解中发现盛田集团在中标以后就把项目承包给了另外一个公司,而那个公司又把项目承包给了另一个公司并从中取了些抽头。虽不用负刑事责任但行政责任是免不掉的盛田需要一个代罪羔羊来对外有个交代。
寻思个来回柴永他们把盛天扬推了出来。
安氏集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铭江在接手父亲的工作前一直做集团的另一分支即咨询业务的顾问。多数是帮助企业发现生产经营管理问题制定改善方案培训企业各级管理干部管理咨询为主财务咨询为辅。开展多样化经营一直是安顺的经商之道。安顺也有意无意培养牧西与铭江的商业意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安氏最大的隐患在工程建筑领域这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多存在一天就多一天危险。至于盛田集团那就是一座养老院柴永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躺在那里吃空饷,盛天扬碍于姑姑前夫的情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涉及刑事案件一切都好说,这就是他的底线。
夜深了,不知怎的安铭江又开始做了前些日子相同的梦,那些梦已经折磨她多年但总是挥之不去。近几年她尝试与牧西一起画画,画中全是她梦中的场景,但这些场景在二十三年前真的存在。梦醒之后的铭江一身冷汗,回想起梦中的她闭紧双眼在林中逃跑还有浑身是血的欧兰在黑屋中的哀嚎。欧兰的墓穴是衣冠冢正是因为这样铭江特别希望自己的妈妈还活着,每想到这些铭江会刻意的回避。长夜漫漫她已无睡意来到电脑前处理起文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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