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村庄-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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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种小地方是很少有外人来的,就连山匪强盗都不太光顾,因为实在是太穷了,没有油水。

    因而查尔斯走进村庄时便吸引了所有村民的目光。

    走在泥路上,查尔斯环顾四周,想找个可以歇息的地方,最好还可以喝一杯。

    “嘿!大家好,请问酒馆在哪里?”

    没人理会查尔斯。

    “道森,他们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查尔斯拍了拍藏在长袍里的道森。

    道森在忙着啃松子,压根儿不想搭理查尔斯,跟查尔斯说可能是他长得太过凶神恶煞,把村民们吓到了。

    “我不信,我明明很帅气啊。”

    查尔斯干脆拿出钱袋,倒出几枚银币,抓在手里晃了晃,说:“谁告诉我酒馆在哪里,这些钱就归谁。”

    还是没有村民说话。

    “不会吧,你们连钱都不喜欢吗?”查尔斯又晃了晃银币。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了出来,声音沙哑,“年轻人,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哪里会有酒馆,如果你想喝一杯的话,不妨尝尝我们村自酿的麦酒。”

    “麦酒!”查尔斯两眼放光。

    ……

    明月当空,像是篝火堆在天空的倒影。

    村民们围着篝火跳舞,麦酒的香气在火光中溢散。

    “好酒!哈哈!”

    查尔斯脸色红润,一手举着木制酒杯,一手抓着小麦饼,沉浸的夜晚欢乐中。

    老者坐在查尔斯身旁,喃喃道:“好久没有外人拜访我们村了,年轻人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我来自西瓦尔,准备要去莱西卡。”查尔斯感觉这里的人很淳朴,道森也说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就不隐瞒了。

    “西瓦尔帝国吗?我年轻的时候给一个商人做仆人,跟着商队满世界跑,去过一次西瓦尔,那是个好地方啊。”老者一直都是眯着眼睛的,此时睁大了双眼,笑了,满脸皱纹挤在一起,却给查尔斯很朴实的感觉。

    “年轻人,西瓦尔离这里很远,你一个人走这么远,还要去萨洛帝国的莱西卡,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吧?”

    “很远?”查尔斯还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便问:“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属于曼德公国莱德领的地界。”老者缓缓道。

    意理斯特五大公国之一的曼德公国。

    是很远啊!查尔斯喝了一口麦酒。

    西瓦尔和意里斯特隔了一条山脉和一个荒原,地形崎岖,环境恶劣,通常要绕路走,就算骑马都要骑上两个月。走水路就更远了,最少要饶过三个海峡,还有不少海盗迎接。

    不过,从这里前往莱西卡就方便很多了。意里斯特和萨洛帝国是接壤的,只要有一匹马,不到五天就可以到达萨洛前国都莱西卡。

    现在,查尔斯需要一匹马。

    把想法告诉老者,老者说不打紧,村里的樵夫过两天会运柴到莱德城卖给那里的贵族,到时查尔斯可以坐顺风牛车到莱德城,那里有卖马匹的地方。

    “年轻人,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老者说。

    “查尔斯,老人家,我叫查尔斯。”

    老者举起酒杯,“来!我们为查尔斯干杯!”

    村民们都举起了酒杯,木头撞击的声音响彻夜空。

    “为查尔斯干杯!”

    农家自酿的麦酒很浊,酒劲也很大,酒过三巡下肚,查尔斯已是摇摇欲坠。

    老者安排两个小伙子搀扶着查尔斯,让查尔斯睡在谷仓。

    夜雨淅沥,寒风夹着雨水不断拍打谷仓,里面却是温暖惬意。查尔斯瘫在干草垛上,迷迷糊糊地感受麦香和着泥土的味道萦绕在周围,然后安然入眠。

    道森停止啃松子的动作,小小的双眼闪烁着光芒,像个智者,目光停留在查尔斯身上。

    “吱!吱!吱……!”

    叫声略显伤感,像是个垂暮老人在喘息,又像是教士的怜悯祷词。

    若查尔斯清醒的话,就会听懂道森叫声中的内容——“查尔斯,这种平淡生活对你来说就是奢侈,从前是如此,往后也是,这是你的宿命……”

    ……

    第二天,查尔斯早早就起来了,脑袋隐隐作痛,走在雨水洗刷过的泥泞村路上,不禁感慨村庄自酿麦酒的劲头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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