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同海鸥的解释,可想起他电话里说的几个同学一起,又不免生气“可你为什么骗我有几个同学?”。
“我真没骗你,是好几个呢,可他们今天没跟我一起买票,所以在别的车厢,马致远也有几个同学在,不信你问他。”
我瞬间心情变好了,伸出手,盯着他。他看了我半天,恍然大悟从兜里掏出那个盒子。“给给给,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都让你给破坏了。这下满意了,走吧回座位吧,车都开了待会儿要检票了。”
再路过马致远座位的时候,马致远脚伸的很长,挡在那里,说“童彤,这儿才是你的位置。”海鸥瞪了他一眼:“我就说你一路上鬼鬼祟祟的,你不是不知道这孩子脑子不好,总迷迷糊糊的,好在安全上车了,不然咱俩这兄弟今天就到头了。”
马致远一听收回了脚“你们都厉害,我得罪不起,请请请”。
我转头问:“马致远他说的那个脑子不好的孩子是你,对吧。”
马致远闭上眼睛不看我。
回到座位上,我坐到了中间,李芳很热情的和我聊天,问我学什么专业,我说汉语言文学。她一副难怪的表情说:“海鸥特别喜欢文学,是我们院的诗人,还得过冰心文学奖呢。”
我惊讶的转过头看他,他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他那么优秀我要怎么才能追上他的脚步。
海鸥对着李芳说“我们童彤才是真正的诗人呢,镜湖诗刊的主编。”
我诧异的看着他,我从没告诉过他这些事情。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可是你们的忠实读者哦”他冲我挤眼。
我问“只是读者?”
他笑着却不回答。
我转头问李芳,“学姐,他笔名叫什么?”
“好像叫,路边的悬铃木,海鸥对吧?”李芳明明很肯定,却用了好像,这个词,海鸥果然还和以前一样招桃花。我不能坐以待毙,下学期我要去他们学院自习室上自习。像马致远说的,宣示主权。
“就是你啊,我才当主编两个月就审了你10多首诗了,每一首都写的缠绵悱恻的,我还以为是个女生。”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海鸥。
我对这个“路边的悬铃木”印象太深,写的全是情诗,却不让人觉得肉麻,情深却有度,缠绵并不凄怆,其中有一首我印象很深,因为我曾也有过那种体会。
题目叫《车窗玻璃》
静谧的夜色
追赶着列车
你我之间
隔着一面玻璃
我看着里面的你
你看着镜中的我
我想告诉你
只要你回头
你就能看到
我炙热的目光里
只有你。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种细腻的文字是海鸥写的。我兴奋的看着他,他笑眯眯的说“怎么样,收到情书的感觉不错吧?”
那些诗都是写给我的?我之前还很奇怪明明公布了投稿邮箱。为什么不直接发email,还要选择校园投递。不过,那些清秀的蝇头小楷,一度让我羡慕甚至模仿的字迹,原来不是姑娘写的是他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
我看着他,又惊又喜,明明是要给他惊喜的,为什么反而得到惊喜最多的是我。
夏天车厢里的空调有些凉,可他却暖暖的,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忘记了正在车厢里,忘记了旁边的学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哥哥,我爱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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