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跟我说了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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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走进教室看着这些充满朝气青春靓丽的姑娘,那时的我也如这般一样。时间从来不曾为谁停留过,却留下了沉甸甸的回忆任谁也无法抹去。多年来我从未离开过校园可是却再也找不到最初的自己。

    一首《虞美人·听雨》讲得自己唏嘘不已,可是教室里的学生一副少年不知愁的模样似乎并不能理解“断雁西风”的悲凉,更无从去体会沧海桑田后归于无奈地平静。而我呢?是什么让原本大胆烂漫的我,成了今天的模样。或许是从他和我说第一句话开始的。

    火车是下午六点半的,可我们一行人三点刚过就已经进了候车大厅。我坐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他站在红衣服女孩的身边低头耳语。距离太远车站太吵我什么都听不到,可我却觉得他们一定在说情话,我越看越觉得他们好相配,心里也越来越没落,耳机里应景地滚动播放着那首《有一点动心》。

    直到马致远走过来递给我一个苹果在我身边坐下:“你为什么一直盯着他俩看”。

    我像触电般的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却又装傻充愣的问:“看谁?我只是想心事”。

    我和马致远并不是特别熟,可是心里却觉得很熟络,一直以为是他的名字让人想起语文课本,直到他让我拿出学生证,我才明白这种熟悉或许是命中注定。他打开自己的学生证把我的学生证交叠着放在上面故作神秘的递给我,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出生年月日一模一样。

    他问我“你真是这天生日?”

    我点头如捣蒜,“咱俩是不是要拜把子!”

    他咧嘴笑着“那得看你出生的时辰了,要是我大咱俩以后就是磕头的兄弟”。

    我急忙接过话来“要是我大,咱俩就是一辈子姐妹”。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兄弟我是一点多出生的”。

    我回敬他“小妹妹,我也是一点多出生的”。

    我们惊讶的看着彼此,以至于我暂时忘记了,远处站着的那个人。

    后来,我搞明白了马致远是凌晨一点,我是午后一点。于是,我们在候车大厅里一起干了罐公牛,马致远成了我的结拜大哥。

    就在那一天,我还来不及追悼自己逝去的爱情,就收获了一个拜把子兄弟,而且还是古代著名的文学家。

    火车准点开动了,车厢里都是学生,一夜的旅途因为这些人的陪伴并不显得漫长。我们拿着车票各自找寻自己的床铺,在看到床铺对面坐的人时,我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马致远为了显示做大哥的觉悟,接过我的行李帮我放好,跟对面的人打招呼。

    “海鸥,这是我小兄弟”马致远拍拍我的肩膀,我冲那个叫“海鸥”的人笑笑,他原来叫海鸥,我心里默默地记住这个名字,他的身边依旧是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姑娘。

    他离我很近,坐在我对面,可我却不敢抬头,只是认真的听着他们聊天,我知道了马致远和海鸥是高中同学,两人特别要好。

    不一会儿其他车厢的同乡也都凑了过来,车厢里很是热闹,因此并没有谁会留意到一直低头满腹心事的我,只有在马致远时不时地跟别人介绍我是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时,我才抬起头来笑着跟人打个招呼。有几次不可避免地对上对面的目光,却迅速又不着痕迹的闪开。我想如果不是下铺灯光昏暗大家一定会发现我红到耳根的脸。

    十点多的时候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铺位休息,热闹的车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抬头看他,他正望着漆黑的窗外,我痴痴的看着他留在玻璃上的侧脸,白皙到近乎透明,那么近却那么远,他突然转头,我瞬间的慌乱全撞在他的眼里,他并没有说话,我却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打破心底的尴尬。

    “学长,不如我和你女朋友换下床铺吧。”他还是淡淡笑着,可嘴里说的话,却让我从此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他略带调侃地说:“我可没什么女朋友,你是说雅兴?她只是我同学。她应该已经睡了,不需要换了。”

    我知道那一刻即便我极力的抑制心底的雀跃,还是笑得灿烂,整个下午的乌云密布阴雨连绵瞬间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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