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最迟的初雪-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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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出兄最近在看什么书?”

    “刚看完《一块唐代的砖头》,准备看《美人膝头玩唐朝》。”

    “哇,都是唐代的著作,看来你对唐朝历史颇有研究,那么你对新唐书中‘史有三长:才、学、识’的观点有什么见解。”

    岑杰想了想,便作答:“这说的是,史有三个长,一个是才,一个是学,还有一个是识。”

    最迟的初雪有点懵了,但转念一想,难道不是这样吗?想当初,自己代笔《论“史有三长”》,洋洋洒洒十几万字,帮助雇主拿下年度学院奖,激动得几天浑身瘙痒。现在面前这个杰出出出,一语就道破天机,前后不过十几个字……自己那十几万字说的跟他还真差不多。

    有作品发表的人真牛,人家还知道藏巧,不以大作示人哪像自己恨不能马上就把大书包里,打印好的几十分得意论文摆出来,享受赞美和惊叹。看着埋头吸可乐的岑杰,最迟的初雪心中叹了一万遍“佩服、佩服”。

    抓住这么难能可贵的机会,要好好请教请教,最迟的初雪接着问:“那你对‘士之致远,先器识而后文艺’怎么看?”

    岑杰:“没看法。”

    好干净利落的回答,最迟的初雪心头一屏,仿佛看到一个吟唱“我帅我潇洒,爱咋滴咋滴”的李白白,便接着恭恭敬敬地请教:“那么你怎么看“怒猊抉石,渴骥奔泉”之语的文学及史学意义?”

    岑杰:“我不是元芳,我不看……”

    最迟的初雪有些无奈,转念恍悟,学术探讨也需要棋逢对手,自己总是发问确实极显弱鸡,便说:“我在研读旧唐书时,特别喜欢‘成立之难如升天,覆坠之易如燎毛’这句话,很多宝贵的东西得到时需要含辛茹苦地不断积攒,而失去就是一瞬间。想当初我偷着攒“美少女一百单八靓”的卡片,攒到100张了,被我老爸发现了,结果付之一炬,全都免费送给火神祝融了。”

    面对白皙眼镜妹的突然文艺,岑杰不以为然,甚至在心中骂起了街:

    一百单八靓?美少女?你确定你吃的不是A货小浣熊吗?哎!你特码举的什么鬼例子,老子的例子才叫例子。岑杰想到了辛辛苦苦积攒的45积分,抽奖打水漂的事,不由要死要活地难受了一番。

    他捂着肝微微呻吟起来,完了!现在肝儿不光花钱会疼,浪费积分也开始疼了。这在医学上叫“病体内部传染”……哎呀……

    最迟的初雪大概看自己蜷缩成一团很不自然,便问:“是不是我总代笔,你看不起这样的挣钱方式,我知道你们吟诗作画的人都很清高的,不是有句话叫‘饿死不写小说,穷死不碰漫画’。”

    初雪后半句话岑杰根本没听进去,因为前半句的打击太剧烈了。别人挣钱,我扔分,岑杰疼得更厉害了,看最迟的初雪面有难色,岑杰才勉强劝她:“你凭本事挣的钱我为什么要看不起?”

    最迟的初雪:“那我们接着愉快地探讨唐代历史吧!”

    岑杰:“我不愉快。”

    “……那,还是探讨扬州八怪吧。”

    “骗子,明明是七怪,我特意查过了!”

    “蛤?”

    岑杰唯恐再聊下去会露馅,便说:“天台上去吧。”

    “蛤?”

    “吹吹风,聊点别的,顺道消个食儿~”

    上了天台,最迟的初雪并不想聊任何别的话题,弃舒柔夜风于不顾,强势开启中二学霸风:

    “你知道庄子梦到的蝴蝶有几个翅膀吗?”“你知道陶渊明的菊花为何种在东篱吗?”“你知道祖逖和刘琨闻鸡起舞后的基飞蛋打吗?”……

    “我特码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岑杰捂着耳朵惊恐地大叫起来。

    “那聊聊爱情吧?”

    岑杰大腿一拍,说:“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最迟的初雪:“说起爱情,红楼梦里贾芸和小红的爱情最值得探讨,我曾经代笔过一篇论文《从清代伦理论‘芸红爱情’之合理性》。”

    什么贾芸啊,捡手帕啊之类的,岑杰也听不太懂,毕竟《红楼梦》他就看过半遍不到,觉得大《金瓶梅》更符合自己的潇洒气质。最迟的初雪却嘴都没停:

    “私以为通部红楼最美的一句话乃‘原来是贾二爷’,这话是从一个放高利贷的泼皮口中说出,为何最美?因为这泼皮嘴里对贾芸的尊称,更显得这个破落的二爷品性崇高,大约是个孝子,这从字里行间读得出,所以虽然穷困交扰,但深得四邻有识者的青睐。故而才有这句‘原来是贾二爷’的敬称。知道了这一层,再想想贾芸的极端谄媚,与小红的汲汲营营,便可知作者虚用贬笔,实为大颂。后来贾府倾覆,平日众人推崇的李纨冷酷切割,而最为鄙视的贾芸小红夫妇却仗义援手。曹公大笔如椽,至此可知,一段动人的爱情,就夹在一回‘俗文’的字里行间,岂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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