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
史墨脸色凝重,一声不发。
身旁的孙崙见状,也不敢说话,只是头前闷声带路。左右随行的几个侍卫各持兵刃也一脸茫然的跟着。孙崙一边大步流星,一边心里嘀咕:他在庐江已然值守几年,郡城中富户马家他也知道,几年前举家从东越历阳迁到庐江,据说是因为得罪了东越那边权势滔天的国舅爷。孙崙当然不信,东越国舅爷那可是他孙大人仰慕之人!国舅爷“威名”不是吹出来的,睚眦必报那都是夸他。得罪了他老人家还能全家逃出来?就逃到庐江这就停了?还能不隐姓埋名避世?不过孙崙的前任就此事已经向司衙报备过,既然有他给马家背书,而且前任现在也算是升了个台阶,加上马家也算是会来事,庐江本地官员护着他不说,自他孙崙来庐江任职,时节孝敬也没断过。孙崙也没那心情细细探究,毕竟他好不容易争到来庐江,那是为了生财,而不是生事。所以每次在郡守设宴时碰到了,孙崙孙大人也和马家家主喝上几杯。
马守静阿马守静,你该死就死,可不要连累到本官。
孙崙又偷偷瞄了一眼史墨,这位大爷可是出了名的难缠,真不知道这大半夜突然来到庐江点名道姓的要找这个马守静,是多大的祸事。
孙崙心里是又恨又怕,脚下更是快了几分。这让身后的几个侍卫暗中称奇,就没见过自己大人走路这般快过。
“大人,到了,前面就是那马府”
“福生无量天尊”
就在一行人刚刚到达马府之时,一声清吟自暗中传来。
孙崙随声望去,借着月光看到原来是三个道士,他们皆身穿黑色德罗,怪不得刚才他未看见。
孙崙正要开口,却看到身边几名侍卫拔刀出鞘;孙崙随行的侍卫身手大都不差,他们几人在道士未开口前,都未发觉有人在身侧,现在是后觉后惊,才拔刀戒备。
史墨把身向前,低声问道:何人鬼鬼祟祟?
为首的中年道士并未立即答话,而是先向他身边并行站立的另一位青年道士笑了笑,这才看向史墨:原来是史墨史大人。建康一别不过半年,未曾想今日在庐江竟再遇史大人。
史墨语气冷冽:哦,原来是真和道官。怎么?道官这是在引太阴之华练气吗?本官还有公务在身,道官自便吧。
真和身后最为年轻的道人冷哼了一声:史墨,莫要不识好歹。我师傅提声那是在救你,你还是速速离去莫要自误。
真和轻斥了他一声无礼,和颜悦色与史墨说到:史大人,贫道听闻你已经被剥去内典府常卿,不知你今日是何身份?做何公务?
孙崙本来在一边默默旁观,听得史墨和这真字辈大道官言语争锋,他恨不得两位大拿把他当个屁一样放了忘了。当听到说史墨失了内典常卿,他猛然一惊朝前看向史墨。史墨虽未回头但是孙崙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他拿那双三角眼狠狠剜了一眼一样,不禁打了个冷战,玛德,丢没丢官不说真假,这冷面鬼腰牌还在阿,是亲眼看过确认过的阿,怎么忘了呢!哎,真是想溜不能溜,才最寂寞。
史墨冷笑道:真和,方外人消息还挺灵通。不过你这个道官还管不到内典府,本官也懒得与你废口舌,想来你也不知这马府里住的是谁。本官很好奇,是谁命你阻我?你道门不是各不相帮吗?
说到这,史墨怒声喝道:真和,尔等道士胆敢染指崇嗣国本不成?
真和摇头失笑,他身后年轻道人却怒极反笑:史墨,我辈道人不是像你这般的鹰犬,莫要想的与你一样不堪。你再对我师傅放肆,我可不饶你。
真和也仿佛解释一样说到:史大人,你想多了。内典府都已自顾不暇了,你还是速速离去吧。贫道是在救你。
史墨不再说话,身形一晃出现在真和面前,右臂一摆锤向真和。只见真和右手朝身旁的道人摆了摆,左手摊掌向上迎去,动作看着缓慢却稳稳的接住了史墨这一击。不见真和如何发力,只是左手顺势向下一滑,就与史墨身形交错而过。史墨再一回身,左手握拳打向真和后脑,右手化为手刀斩向真和腰部。真和微微侧身,成弓形避开了史墨的一记手刀,左手后发先至,拍开了攻过来的一拳,一脚撑地一脚踢向史墨。史墨左腿微屈朝前一挡,双掌一揽鼓气运劲再击真和。真和一脚踩到史墨屈起小腿上,重心随着一脚踢出顺势前移,身形由弓变直,站立如松,面对史墨双掌揽月一击,鼓起真气直接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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