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也没有心情吃，就这样做了一天，只看完了一本卷宗，还看得云里雾里的。
不想回家也不想出走，便选择坐在原地。
但事实证明，小川今天的这一选择，是错的。
大佬王从楼上下来，将她逮了个正着，让她陪着去应酬客户，因为他没有别人可以叫了。
小川坐在座位上，四下里张望了下。果然，诺大的办公室里，就剩她一个可以召唤的了。
“至少，你今天还应该算是我的部下。”大佬王跟了这句。
小川看看他，站起身来拿包，表示妥协。
而之后的事实再次证明，小川这次的妥协，还是错——跟着大佬王进包房的时候，她就注意到欧帅也在，且冷冷地看向了她。他貌似在生气，可他为什么生气了呢？
唉，总之——今天的她，就是错上加错，一错再错。
幽幽叹息之后，她被安排在了空座上坐下，坐在客户与大佬王之间。
于是乎，上演了在中国应酬中惯常发生的情形：女性永远是被用来中和的。这就是为什么就算只剩一个她，大佬王还是将她拖来的原因——至少，她是位女性。
为难，却还是被迫喝了许多的酒。听他们谈话的意思，貌似是则大Case是笔大买卖。故此，连平日里“嚣张”惯了的丁小川也不敢拍拍屁股走人——这算不算一种成长这算不算一种成熟？这算不算是为了长大而付出的某种代价？
局中，小川跑去洗手间，醒醒神。她酒一多，第一反应就是犯困，再多些就是HIGH了。目前，她是困乏状态。不知是因为酒多了，还是真的困了。
用冷水洗了把脸，她看镜中的自己，却也看到了镜中的欧帅，吓了她一跳。
“干嘛？”她扯了张纸巾，擦着脸，也擦着手。
“你为什么会来？”欧帅的脸，看不太出表情。
他这叫什么问题？小川歪了下嘴，说：“王律师王主任叫我来的。”
“你为什么要来？”
“啊？”皱眉，小川转身，看向了他，“就王律师叫我来的嘛！”他没听清楚吗？
“他叫你你就来吗？”
“否则呢？他是老板我是雇员好嘛！”这是她能选择的吗？
“丁小川，现在我是你老板，我让你五分钟之内回我微信，你都没有做到。对王律师，你倒是听话。”
听过愣过，小川才说：“我是小巴辣子，你们都是老板，谁的话我都得听。”她没好气地说过，径自走出来洗手间。
小川回包房坐好。后面的故事，并未按她设想的那样发展下去，反而回到了老路子上。客户喝高了些，便也就卸下了之前的伪装，从劝酒到逼酒再到举动上的强迫。
小川的眉就一直锁着，整个身体整张脸都显现出抗拒。大佬王却在一旁陪着笑，看着这一切。他是习惯了，还是真的这个客户不可得罪？或者两者皆有。
她扭头抗拒着，却在看到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欧帅时，一时激愤起来，接过客户一直晃在她眼前的酒杯，喝干了其中的酒。她突如其来的“妥协”与“配合”，倒让努力了许久的客户与大佬王被惊到，愣在了那里，旋即回神，更是乐呵地笑开了。
这其实，就是丁小川的短板——太过容易冲动。而这结果就是，她被二次进攻。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喝了。”小川说。
“谁说的？酒量那么好的，可以的。”客户说着，就又给她倒满了红酒，“而且，红酒养颜的，可以多喝点！”
“我……”小川才想说什么，却被打断——她扭头，发觉欧帅已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他的手，按在了小川的肩上。是喝多了吗？她居然感受到了安全感，经由他的手掌传递而来的？
“林董，我们的律师，不是用来喝酒的。”他对客户笑，礼貌却有着浓重的距离感，“专业的事，要由专业的人做。如果林董是想要找人喝酒的，我可以立即安排。而她……”很是突然，他伸手拉起了小川，就像提拎只小猫似的，将她拉起后安置在了自己的身后，“现在必须回去加班了，她今天的工作尚未完成。”
就这样，他将她带出了是非之地。因为是他，所以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敢多言半句。大佬王也只是打着圆场，并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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