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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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龙那边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

    我看到阿龙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动笔,只是皱着眉头只愣愣的看着他要画的那个人。

    过了片刻阿龙才走到我跟前说道:“咱们休息一下,抽支烟。”阿龙说着递给我和远处的康平各一支烟。

    我点上烟发现这两个人还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旁的抽烟的康平见状,冲他们没好气的喊道:“行了,你们两个也去外面休息下,一会我叫你们。”

    康平说完,那两个人面无表情的走出去了。

    我看到阿龙低着头抽着烟,在思索着什么。在一旁的康平显得悠然自得,还时不时的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我一想到这个村子和这里的人,便没好气的问康平:“你让我们画的这都是什么人?”

    康平笑着说:“这些你们不要管,你们画好自己的画就行了,别的不要多问。”

    通过这两天我对康平的了解,他算不上是一个和颜悦色的人,却非常懂得化解别人的情绪。当你用严厉的口气对他做出提问,他却笑着不正面回答你的问题,而是用他的方式去回避。并且这种方法有时候让你无话可说。是的,只能默默顺从。

    等我们把手上的烟抽的差不多了,康平把那两个人叫回来,就这样我和阿龙继续给这两个人作画。或许,这两个不是人。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已经画完一个人头,康平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就把我们带到原来住的那里吃饭休息。吃的虽然是家常便饭,不过味道还不错。

    我和阿龙吃完饭休息的时候,我问阿龙:“你有没有感觉咱们画的那两个人很怪?”

    阿龙像是很困一样,躺在床上眼睛都没有睁开,迷迷糊糊的说:“别管这些了,让我睡会,你定上闹钟。”康平说完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我一直都有午睡的习惯,每天中午或多或少都会睡一会,如果不睡得话整个下午会感觉头蒙蒙的没有精神。不过我印象中阿龙一直没有午睡的习惯,他这次睡觉我想更多的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的原因吧。

    等到我订好的闹铃响起,爬起来看到阿龙还躺在床上睡着。我本想着让阿龙休息一下午,谁知阿龙竟然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我问阿龙要不要休息一下午。

    阿龙表示没事,抽支烟提提神就好了。

    等到康平过来带我们去绘画的地点,我和阿龙一直画到快天黑的时候结束。

    阿龙这一天的工作效率并不高,可能是因为精神不好的原因吧。阿龙一整天勉勉强强画了一个人像。

    而我这一天绘画的速度还是可以的,这一天我画完两个人像。值得一提的是,第二个人和第一个人完全不同。画的第二个人更像是饱经沧桑的农民,他头上的头发蓬乱不堪,衣服穿的时间太久了,上面的颜色已经褪色了,鞋子上沾满泥土像是刚从田地里劳作完回来一样。尽管和第一个人打扮上存在不同,而这两个人的相同点是,同样都不说一句话,同样都可以保持不变的姿势。

    我给这两个人画画的时候,心里总是莫名的发慌。我不知道这是在给什么事物画,我和阿龙画的这些究竟有什么用处?我心里感觉,这恐怕不是简单的装饰这么简单吧。

    而我认为一向精明的阿龙这是也掉链子了。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我看到阿龙十分没有精神,他眼睛低垂,仿佛走着就能睡着一般。

    我问阿龙:“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完全睡不醒的样子。”

    阿龙勉强睁着眼睛说:“困了,一会回去我先睡一会,你们先吃饭吧,不用叫我。”

    等回到住处,不知是谁在外屋准备了一桌子菜,我看到这些菜问阿龙:“你不吃点再睡?”

    “不了。”阿龙说着走进里屋,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奇怪是什么原因让阿龙这样困倦的时候,看到康平走到院里,拿出钥匙打开原来上锁的屋子,从里面搬出一箱白酒。

    “有酒有菜,来,咱们喝点。”康平笑着对我说。

    我并不厌烦喝酒,相反,却有点喜欢。可能是最近和阿龙办工作室经常遇到问题,然后我和阿龙两个人总是边喝酒边想办法,当然这也算是借酒消愁吧。酒量也就在这过程中慢慢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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